她承认自己是看红绡受宠,起了巴结之心,可谁知小姐今日竟突然发作红绡?
“……?”安珞偏了偏头。
虽然跟青桑接触不多,但她还记得这丫鬟上辈子不是结巴啊?难道是这辈子新添的毛病不成?
安珞奇怪地看了青桑一眼,对那句认错置若罔闻,她还不至于因为红绡去迁怒于人。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吩咐道:“去把院门关了,再搬张椅子给我。”
“是是、是!”
青桑知道小姐这是不追究刚才的事了,连忙答应了一声,也不敢多问为什么,爬起来就去做事。
一把太师椅放在了院子正中,安珞随意地靠在椅子上。
她一腿屈起踩着凳面,另一腿自然下垂,左臂立在把手上支着头,整个人放松地斜靠在椅背上,无视丫鬟们从院中各处,若有似无飘来的视线。
这副坐相若放在男子身上,堪称放浪不羁潇洒自在,可放在女子身上,却只会被说是不成体统。
可安珞本就不是被精心娇养出来的嫣红姹紫,她是边关风沙中长起的刺玫,是烽火战场上刺穿刀光剑芒的枪影。
在外人面前,她尚且还能为了避免麻烦装上一装,可在自己院里,安珞却不耐再维系那副闺秀的皮囊。
青桑偷眼看着这样的安珞,心中满是震惊,虽然当了安珞一年的贴身丫鬟,可她进屋中的时间实在有限,她从不知道小姐原竟是这样!
跪着的红绡见安珞如此更是冷汗直冒。
在边关时大小姐的确也很随性,可也没到如今这般……等进京之后,大小姐就更是克制本性,乖乖循着闺秀的规矩行事,何曾还会这样?
回想着刚刚那种灵魂深处的恐惧,再联想到大小姐这几日反常的举动,红绡不禁打了个寒颤。
莫非……大小姐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到身上!?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控制不住地直往红绡心底里钻,她越看安珞就越觉得古怪,心中畏怖更甚。
心神不宁的倒不光是青桑和红绡,因安珞命青桑关了院门,院子里的二三等丫鬟们也都有些不安。
只有安珞自己还气定神闲。
算算时间,从她回家到现在快两刻钟了,也该有人上门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