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如同母老虎发威一般,扑到杨朝升的身上又挠又咬。
停停停——
“你逮着了真咬啊!”
陈雪茹是真格儿受委屈了。
一会儿,未婚怀孕。
一会儿,找人假结婚。
一会儿,最疼自个儿的父亲病故。
一会儿,听人说杨朝升在北朝战场上光荣了。
一会儿,又有流言传来,说杨朝升跟别的女人已经组成了家庭。
……
这一次次,对她的打击着实不小。
得亏陈雪茹是一个内心承受能力强的大女人,才没有精神崩溃。
眼巴前儿,杨朝升一句“以后做朋友”的玩笑,彻底让她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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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嚎啕大哭,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出来。
“你闹够了没有,还真狠的下心,瞧瞧,瞧瞧,这小牙印整的……”
女人发起疯来,简直没有道理可讲。
杨朝升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了小床的方向。
陈魁宝宝此时不哭也不闹,正好奇的旁观眼门前儿两公婆上演的闹剧。
杨朝升努努嘴,嘟囔道:“臭小子,还不睡?”
说完,便起身扛起孩子他妈,去了小楼的另一间卧室。
“杨朝升,你放我下来。”
“你混蛋,你。”
……
常言道: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
只要彼此有感情存系,总有法子化解。
陈雪茹一直对杨朝升在战场上失踪存着念想。
自个儿男人或许伤着了,或许被俘了……
她就是没敢往已经牺牲这茬想。
今儿,杨朝升大变活人似的冒了出来。
陈雪茹长久压抑着的思念和委屈,一股脑渲泄出来。
有人说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辨证逻辑的障碍。
跟女人交心,势必会成为交代。
杨朝升决定明人不做暗事,反其而行。
将自个儿怎么跟窦桦在一起的来龙去脉,向陈雪茹交代清楚。
……
陈雪茹了解完前因后果,人反倒是平静下来。
“我离不开你,你儿子也离不开你。”
陈雪茹一句话,把球踢给了杨朝升。
“我也离不开你和儿子,只是眼下木已成舟,咱们的关系若要存续下去,恐怕要委屈你们娘俩了。我可以向你和儿子保证,有生之年必定会给你们一个该有的名份。”
“我不怕受委屈,也可以不要名份。我只怕你丢下我和孩子。”
唉!
杨朝升心里头当即感慨万千。
可见陈雪茹对他用情至深,竟然能如此体谅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