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杨朝升的心,此刻很乱。
他很想对眼儿前的女人,负起应尽的责任。
嘘——
管冰用一根手指头,挡在杨朝升的嘴唇上,制止了他的说话。
“朝升,听话。
不要去说一些,你我听了,都将后悔的话。
就让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像粉笔字那样抹去,行不?”
一个能将五个科室都玩转的女人,又岂会没两把刷子。
女人站在小洋楼二层的阳台上,使劲地摇着手道别。
此刻,杨朝升有种被管冰占了便宜的感觉,凭白给人通了一次下水道。
哐起——
杨朝升不满地踢了一脚“自力牌”的前轮,抬腿跨上了自行车,发泄似的狂蹬着踏脚板,一溜烟朝向阳厂去了。
打这一天起,每天下班,杨朝升都会绕道,特意经过管冰家的小洋楼。
他没有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让管冰发现到他。
杨朝升远远地看着小洋楼里的灯光,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直到有阵子,小洋楼的灯光彻底的不亮了。
杨朝升才歇了这样一个每日必备的奇怪举动。
管冰走了,她走的很干脆,没有给杨朝升留下,哪怕一言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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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月一号这大日子。
四九城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自发的参与到了庆典当中。
就连南锣鼓巷几个硕果仅存的人瑞,都杵着拐棍赶了趟场。
整个四九城,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陆海空三军指战员,在承天门广场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
阅兵仪式上,陆续出场的是陆、海、空军徒步方队、坦克和装甲车方队、陆军骑兵方队、骡马拖拽山炮方队、车载高射炮方队、空中飞行中队等受阅队伍。
有近两万名官兵,接受了国家和人民的检阅。
在接下来的人民群众游行欢庆活动中,杨朝升开着被装扮一新的老民生,加入到了庆典的花车队列中。
有道是,邪不压正。
一直叫嚣着,在庆典这一天,要搞一出大事件的国民党特务和境外敌对势力,不知道是啥原因,销声匿迹地都没敢露头。
就连那位事先口口声声威胁,当天要派飞机来轰炸四九城的常校长,也莫名其妙的哑了火,没能兑现他承诺。
华夏大地上,出现了一派生机勃勃,蒸蒸日上的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