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老这红光满面的,就知道,日子肯定过得滋润。”
“慧真,拿你陈伯伯打趣是不?
你这丫头,好一张巧嘴唇。
怕是,这树上的小鸟都能被你骗下来。”
陈老头此刻也一脸的笑容,跟徐慧真逗哈哈儿。
“陈伯伯,我哪敢跟您逗闷子。
这不,您一声令下,我就给您送酒来了。”
陈老头瞅了一眼,徐慧真脚边的两个酒坛子。
这是两个三十斤装的酒坛子,连坛子带酒,得有小七十斤。
一个姑娘家家的,从前门挑到南鼓楼巷来,可不轻松。
陈老头的脸上,骤然露出了一丝不悦。
“永强呢?
他一个大男人躲懒。
让你这个没过门的媳妇,替他来送酒。”
瞧出了陈老头的不快。
徐慧真赶紧解释:“陈伯伯,没事的,我来送酒是一样的。
永强,他昨儿晚上着了凉,人不舒服。”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在外人面前,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必须给自个儿家爷们留脸面。
其实,她此时还不够聪明。
在俩人的接触中,贺永强懒惰跟自以为是的性子,是已然暴露无遗。
或许,社会环境造成的局限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这个未经世事的大姑娘,稀里糊涂的许给了贺掌柜的继子贺永强。
徐慧真是一个认老理儿的人。
她认为既然已经跟贺永强定了亲,她就是贺家人,她选择了迁就。
“这酒啊,它是个好东西。
能壮怂人的胆,能念薄了的情。
眼巴前这两坛子酒,老贺他得掺不少的水吧!”
别人或许不知道。
作为几十年交情的街里街坊,陈老头却是知道,贺家小酒馆的经营一直都不温不火,其主要的进项,就是往这酒里头掺水。
这掺水的酒,贺掌柜也不是谁都卖。
他得看人下菜碟。
这不,有一位爷,对陈老头逗的这闷子,表示出了不满。
“不能够啊!
我这个小酒馆里的常客,咋就没能尝出这酒里头掺了水了。”
说话的人,是那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