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少女离去的背影。

小板儿爷一抱拳,言辞恳切的道。

“在下杨朝升,承蒙姑娘解围,就此谢过。今儿流落在外,多有不便,往后得见必有报答。”

窦桦听到小板儿爷说的话,脚步停了一下。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这或许就是帮助别人,所能带给窦桦的快乐吧!

她并没有转身,而是选择了继续前行。

在回眸和擦肩而过之间,少女俨然选择了后者。

翌日,清晨。

十月份的津门海域,正值捕鱼季节。

吃苦耐劳的华夏渔民,纷纷扬帆下海,他们要去搏一年的生计。

风渐歇,海波平。

今儿的天气格外地晴朗。

如此景象,正是赶海的人最希望看到的。

每一次出海,对于渔民们来说,都是一次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

有了个好天气,让大家伙都安心了不少。

临近码头,在湛蓝的海面上,扬起了一片片大小不一的白帆。

滴~

随着津门海关的汽笛,发出一声长鸣。

海面上,出现了一副“百舸争流,奋楫者先;千帆竟发,勇进者胜”的场面。

有一艘不起眼的单帆非机动捕鱼船,也夹杂在其中。

这艘船的船东,是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

老头是个不善言辞的木讷汉子。

老婆子却截然相反,是个泼辣的性子,话儿还特多。

也不知道这俩公婆,平日里是咋相处的。

一个闹腾,一个稳静,也许正暗合了天地阴阳之道的至理。

“杨家小子,大娘今儿不得不和你说道说道……”

自打杨朝升带丫丫和小虱子一起出海。

船东老婆子就缠着他唠叨个没完。

小板儿爷当然知道出海的危险。

带上两个小豆丁出海,杨朝升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和考虑再三后的权衡。

一是,他实在是拗不过两个徒弟的苦苦哀求。

二是,他们在津门这儿几乎举目无亲,两个孩子又没有在城市里生存的能力。

如果将他俩交给陌生人照顾,杨朝升根本不敢去冒这样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