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哭声。

亲人闻之心忧,外人听之心烦。

黑皮巡官扔掉手上的烟屁股。

脸色不悦地说:“没看到爷在办差?吵吵个球。”

“老刘,这事你来处理。”

说完,他从一个黑皮脚巡手里接过一方精致的红木匣子,转身就进了屋。

刘胖子把杨朝升拖出了院子。

“小板儿爷,别坏了规矩。”

规矩?

干着发死人财,挖绝户坟的事儿,讲的哪门子规矩。

杨朝升心中鄙夷,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该服软时还得服软。

“刘爷,老耿夫妻俩我出钱给安葬了。您看能不能和刚才那位巡官说说,把这个小院儿给孩子留下。”

京城居大不易。

四九城里的房子,无论在自个儿前世和现儿今,一直都是稀缺资源。

老耿家能混上这么一个独门独院的居所,可以说是殊为难得。

听了小板儿爷所说,刘胖子心念急转。

“说起来,这耿佑我也熟,我也佩服他是个爷们。

你不知道,这位耿爷可了不得。

据我们了解。

昨儿晚上,有二十来号人拿着家伙什把他家给围了。

硬是被他单枪匹马给宰了五六个。

如果不是他要护着妻儿,要走脱了去,简直轻而易举。

也算他倒霉,离解除戒严就隔那么一晚上。

他们家干嘛要大半夜的开火做吃的?

不知道外面游荡着的那些穷鬼,眼睛都饿绿了吗?”

“呜呜呜,是我害死了爹娘,我不该闹着要吃烙饼。”

小虱子好像听懂了刘胖子的说辞,哭泣的更加大声。

“小虱子听话,别哭了。”

“让杨叔先给你爹娘料理后事,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摆在地上。”

“刘爷,您就行行好,出手帮帮这可怜的孩子?”

可怜?谁不可怜?

他刘胖子从来就没有给人白帮忙的先例。

帮忙可以,有钱就行。

刘胖子伸出手,搓着指头,做出要米的表示。

这个死要钱。

杨朝升对刘胖子的这点小心思,秒懂。

从兜里,实则从随身空间内掏出了五块冤大头和一把铜元。

“我只有这么多,刘爷如果事情能办成,改明儿我做东专门请您一人到仙客来摆上一桌。”

钱这玩意,其实杨朝升一点都不缺。

他知道过犹不及,也只能拿这么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