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也嘿嘿一笑:“我和王哥出马,立即摆平老头子,让他和我们成朋友。说不定老头子会拉住我们俩拜把子,当兄弟,以后夏至见面得喊叔叔了。”
单进民没有笑:“要是你们摆不平老夏,我还有一个招数,不过,这轻易不能用。要是用了也不能泄露半点信息,不然,以后我没有办法在传媒局,甚至天都市传媒系统都无法立足。”
秦桦问他什么办法,单进民嘿嘿直乐不说。秦桦心里明白了奥秘所在,也就不再多问。
第二天,王有利和阳春去了门儿沟人民医院,夏德冒在神经内科住院。王有利买了几斤水果,手里掂了一大瓶矿泉水,就去了医院。王有利的举动让来往的病人及家属、护士医生都惊讶心里直骂这人太抠,来看望病人呢,只卖几斤水果,还送来一瓶子矿泉水,真够抠门小气的。
王有力走进病房,夏德冒正坐在床上看书。王有力不认识夏德冒,一看面相就知道他是夏至的亲爹。王有利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上,开口说:“夏厂长,我是传媒局工会副主席王有利,这是机关党委专职副书记阳春,听说您生病住院,我们来看望你。”
夏德冒六十多岁,身材高大。夏至面相如父,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到王有利两人,知道是女人单位来人看望他,心里很高兴。他住院半个多月了,除了老婆和孩子,很少有人来看望他,心里正寂寞困惑,见有人来了,心里爽快极了。赶紧让老太婆剥香蕉橘子招待两人。王有利和阳春也不可以,接过来就吃,这态度正对夏德冒脾气,感情一下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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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利看到夏母外出洗苹果,和阳春示意一下,阳春就去了洗漱间和夏母聊天。王有利很神秘的对夏德冒说:“夏叔,我给你带来一瓶子水,你喝一口,保证爽。”
夏德冒半信半疑接过王有利递过来的矿泉水瓶,半信半疑的拧开瓶盖,一股酱香冲进鼻子,立马惊呆:“这是茅台啊。”
王有利赶紧给他示意,让他喝一口。医院不让病人喝酒,护士医生看到会管的,夏母也不让夏德冒喝,这事儿只能偷偷来。
夏德冒一大口酒进肚,眼泪扑簌朔的下来了。“好酒,我一辈子喝的最好的酒就是这酒。”
这夏德冒说是酒腻子,一点不过。他最早当煤矿工人,下井挖煤七八个小时,上来洗完澡就是一顿狂饮,一斤白酒垫底再吃饭喝酒。他喝酒不是馋酒,而是长期在地下工作见不到眼光,需要酒精排湿。后来当了组长副矿长甚至矿长,一路喝酒无数。在家里最困难没饭吃的时候,一根黄瓜半斤咸菜,也能和一帮狐朋狗友喝个酩酊大醉。最近几年,他身体有恙,医生护士告诫他不能喝酒,家里老婆孩子也管着他不敢喝酒。特别是最近半个月住院,他滴酒未沾。王有利用矿泉水装了一斤茅台酒,算是让夏德冒开了洋荤。
王主席与阳书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夏德冒的深切关怀。夏德冒虽已退居二线,但那份豪迈与热情却丝毫未减。他拿起矿泉水豪爽地饮了一大口,随后轻轻地将空瓶藏匿于柔软的枕头之下,仿佛那是他深藏不露的秘密武器。
“王主席,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夏德冒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与感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与对未来合作的期许。“阳书记,还有王主席,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夏至这孩子还需要你们二位多多关照,多多支持。”
说到这里,夏德冒的语调变得更为庄重。“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这人虽然退休了,但人脉还在,经验还在,管管自己的儿女,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坚定。
这时,夏母从门外走进来,她手里提着刚洗好的苹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见到这个场景,她不禁打趣道:“老夏,你又开始吹牛了。你一个下台退休的老干部,能管得了谁啊?别到时候让人家笑话咱们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