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的夫君是赵管事的儿子赵鹏,他前些日子被人绑走了,那人说只要我传递一次消息,便会放了我夫君。”她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了。
夫人救了她的命,可她成婚前就和赵鹏在一起了,如今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不能让孩子没了爹。
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陈宝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世道女子生存本就艰难,若是家里的男人没了,她们孤儿寡母以后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可有母亲护着她们顶多被人说几句闲言,她却为此差点让陈家家破人亡。
“赵管事让小云往我枕头下面放符纸的事,你知道吗?”她压下想掐死翠珠的冲动问。
重活一世,家人是她的底线。
若符纸的事跟她有关系,她不介意手上沾了血。
翠珠不知那符纸上写了什么,赵管事告诉她只是普通的符纸,可看姑娘的表情那恐怕不只是一张普通符纸。
“我和赵管事不熟,我夫君是他在外面养的外室生的,若他找上门我压根就不知道夫君还有个父亲。”她尽可能地将事实说出来。
赵府的一个管事都养得起外室,难怪圣上容不下赵家了。
陈宝珠冷了神色:“那符纸上是废太子写给陈家的信,你当真不知?”
她虽没见过废太子的字迹,但对方能把这符纸放在她枕头下,必然仿得有八九分像了。
“怎么会?”翠珠瞪大双眼,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赵管事说那只是普通的符纸啊,怎么会是废太子的信?”
废太子曾是圣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