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空气稀薄,贺词在一边不敢吭声。
医生更是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生怕弄疼了他。
可姜幼看到他一背的伤,忍不住眼眶温热,怕被发现,她慌忙转过身去。
上完了药,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贺词送医生出门了。
只有姜幼仍留在房间里。
池妄抬头便看见了她的眼泪。
他扯了扯苍白的唇,“你不是恨我在车上那样对你?应该巴不得我全身溃烂流脓,最好痛到满地打滚,你乐意看到的,还哭什么?”
姜幼咬了咬唇,再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我是恨你,但我也见不得你受伤,这些都是你说的,不是我心里希望的,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对别人不留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咒自己?”
“我又死不了。”
姜幼因为他这句话没绷住,眼泪流的更凶。
池妄一瞧她哭的样子,头更疼了,“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跟死了老公一样。”
哭得他心痛死了。
姜幼眼泪汪汪,听见他这样说她,忙把眼泪憋回去。
你才死了老公。他怎么还能开这种玩笑!
“你痛不痛啊?”
池妄哼道,“没你打我那一巴掌痛。”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幼迅速涨红了脸,脸颊都烫了起来,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去。
尴尬又窘迫地小声说,“是你禽兽不如。”
“我本来就禽兽不如。”
他一把将她拽到沙发里,手指擒着她的下巴,灼热的盯着她的眼睛。
姜幼不躲不避,睁着水润的杏眼儿,望着池妄英挺的容颜,心跳渐渐失衡…………
安静且暧昧气氛在彼此间蔓延,池妄把姜幼的唇亲的红肿,伸手摸向她平坦的小腹。
这时贺词推开门进来,一看就尴尬了。
“不好意思,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池妄沉着脸,“你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