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连忙将他推开,缩到床角。
她的小裤子不知道被脱下扔哪里去了,慌忙扯起被褥盖住自己。
“我没想跳楼,房间里闷,我想透透气。”
池妄躺在床上深喘了口气,他的呼吸很沉重,仿佛受伤的野兽般藏在黑暗里喘息,姜幼看他半天不起来,奇怪地看着他。
被踹到的伤缓过一波疼痛后,池妄坐了起来,跟她平静地对视了几秒,伸手要去拽她。
姜幼避开。
看她躲自己,池妄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缓了缓语气,“你过来。”
姜幼摇头,蜷缩在床头抱紧自己,“有什么话,就这样说。”
池妄凝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害怕和隔阂,“云姐说从早上开始,送进来的饭菜你一样没动。”
“为什么不吃?”
“闹绝食?”
姜幼小脸寡淡,“我吃不下。”
池妄忽视她的冷淡,耐心讲道理,“有脾气也得吃饭,饿得是你自己。”
姜幼不温不火,“那就饿死,总比关着强。”
池妄蹙了蹙眉,沉了语气,“拿身体跟我闹?”
姜幼理直气壮,“换成谁被这样关着,都没有胃口。”
“对了,我刚才顶你嘴了,你是不是要让我滚?”
姜幼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觑着他。
池妄被她哽住,脸色铁青,“姜幼…!你现在是故意跟我对着干?”
“没有,反正这个家里你说的算,随便你想怎么样,我要睡觉了。”
姜幼扯起被子里,直接躺进去。
这就是姜幼真正生气时的状态。
不发火、不争辩、无欲无求,随你怎么抓狂、暴跳如雷,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依旧是这副淡如凉水的模样。
比池妄的爆发更恐怖。
有时候软刀子更能戳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