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来的太着急,都忘记了换衣服换鞋,伞也没带,就这样出来找她了?
她从来没看池妄这样狼狈过,浑身都透着寒冷的怒意,丝毫不顾及自己在外人眼里像个疯子一样,一心想把她抓回家。
姜幼又看向池妄攥着她的手,手背青筋盘错,用力得每根指节都在泛白,像是害怕她随时会挣脱一样。
姜幼整颗心也被他这只手牢牢攥住,怎么也挣脱不了了。
池妄一路上都没有放开她的手,进了电梯也死死攥着。
姜幼看他按了楼层键,略微靠在轿厢上,除了身上湿透的衣服是冷酷的黑色,他从头到脚,苍白得不像正常人。
姜幼在想他究竟是被气的,还是腿疼得受不了了,可看他阴郁吓人的脸色,她也不敢问,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电梯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身上雨水滴落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终于回到家,池妄打开门,拽着姜幼的手快步走向浴室。
站在色泽冰冷的浴室,姜幼抬头看着灯光下的池妄。
他脸色苍白,居高临下的命令,“进去。”
姜幼左右看看,紧张得结巴,“进、进哪?”
池妄抿直薄利的唇,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进了浴缸。
姜幼感觉到阴影向她压来,她惊慌地抬起头,看见池妄坐在浴缸边缘,大手捞起她的脚腕,要给她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