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这不是有钱就能有吗?还用自己找,扑上去的一抓一大把啊。”
老侯声音轻轻的,一改方才作风,笑也没了讽刺也不敢,压着嗓子才开口:“他可没有你叔我这么大魅力,那群小老婆啊,都是天上来的。”
“天上?”我更疑惑了:“我见过他一个夫人,长得是挺漂亮,但也不至于说是仙女吧?”
“你好好想想我这话吧,再看看脚下踩着的土地是哪儿?”老侯轻嗤道。
我隔了会儿才倒吸一口冷气,貌似明白什么,四下看看都怕惊扰“神仙”。
老侯浅笑安慰般念叨两句,随后又讲起正经的:“隔三差五啊,天上的人就会下来,他开个宴会,上面的人看看自己小老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挺多他小老婆就不爱搭理他呢?前者是真怕,后者啊,就晓得虞家不过是个大点的酒店,虞沛岸就是给人背锅的,自己肚里揣的是谁的种只有自己最清楚,都盼望着有出头之路,但实际呢?”
“她们慢慢都会变成前者,因为孩子最后都会姓虞,想要做鉴定认祖归宗只有两个机会,第一,死了,然后叫亲爹来认领,做场法事就当没发生过,第二,活过二十岁了,做个鉴定让他晓得亲爹是谁,然后记在虞家族谱上,偶尔回来看看亲娘,就跟着亲爹的意愿自己发展去,至于他亲娘呢,为了保住自己男人的官名,保住孩子的清白,只能继续留在虞家,永不见天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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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从前还有人想要你叔我去干这事儿呢,我不乐意,我可不想谁占着我女人的名头给我戴绿帽子,跟那么多人共享女人,生个孩子都说不准是谁的种,我都在想,万一虞沛岸到了干不动的时候、该找继承人了,最后发现活下来的都是别人的孩子可怎么办?虞家才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你说就这种畜生,你见面不骂他两句都是亏了好吗?别把自己憋病了。”
我幽幽点头,然后又朝着有监控的地界翻个白眼,顺带回应对面:“是嘞,你不乐意别人给你戴绿帽子,自己倒经常给别人戴。”
老侯很快变了语气嗔怪起来:“好好好不生气啦——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叔对你也不错吧?你怎么每次都偏向你姨,她都不为这事儿跟我生气了。”
“是因为离婚了吧……”我悄悄念叨,面上这么说,心里更是痛骂他对我好个屁,对我好会给我下毒?简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老爹和我二叔外最恶毒的第三人,我哪是那么好脾气的?纯粹就能力不足才不记仇,为此背地长吁短叹,只是天闷闷热晒的人也晕,思路转换,不知道怎么就拐了个弯冒出个观点还吓自个儿一跳:“对了,那舅爷也参加这种‘宴会’吗?你可得劝劝!我来一圈看到最近查的好严!”
“不会,你舅祖母是当年的市跆拳道冠军,你舅爷有贼心也没贼胆。”老侯轻笑,只是很快被千娇百媚的小情人扯住,连带着电话对面的我耳朵里也钻进去几声娇滴滴的喘息,我瞬间拉下脸,老侯则慌忙扒拉人家,说话都带着颤音:“不、不是……别闹别闹!孩子还在呢……额那个,时时!叔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哈!”
“挂什么啊,我还有事呢!”我气鼓鼓的怼回去。
老侯欲哭无泪:“啊?你还舍不得叔不成?”
“谁舍不得你!我找我家之之!把电话还给他啦,我要知道是你找我我都不接电话好吗?”我怂怂的放句“狠话”,显然老侯没听见,还沉浸在粘人的温柔乡,手机很快物归原主,先是脚步声后是关门的“咚”,听见之之叹气我都觉得顺耳得多,谁料他也是带着气的。
“有事说。”
我咬了咬唇瓣:“这么冷漠?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没惹我,直说就行。”某之还是十分简便。
我也顾不上了,三两下拐进了虞家的马场,这块可真是空空荡荡没个看守的人,监控更是离得老远,收音应该收不到了,我还怕有人会读唇语,捂着嘴才说:“我前几天碰见小叔了,整个人都快垮了似的,除了裴圳还能跟他开两句玩笑,他看我都不大顺眼了,又纠结漾漾的事情,又说什么、‘几个大的一块欺负小的’,瞧着是因为力不从心,开始怀念以前的事了,一直看戏不是回事,咱还是得想想办法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