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世子自朱雀大道上就分了道,回靖安侯府去了,此番进来的只有刘东家。
他先问了石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没受风寒,得知没有,才放了心,接话道:“左成发了信号,我的人看见了,立马来报了我,我便赶紧给殿下的人送了信,好在也是早防备着的,殿下的人当时和你的人一起追了过去。
但追到安平坊就没了踪迹,掳你那黑衣人逃了,其余人要么被杀,要么咬毒自尽,一个活口也没抓到。”
今儿,算是白忙活了一场。
听得卫兴他们都没事,石榴也松了口气,“好在今儿这一出之后,王炎就是李琰这事是没得跑了。”
刘东家点头,“殿下的人已经日夜兼程赶去了昌州,只等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王家那边,殿下也秘密让人盯住了,防止狡兔出逃。”
————
一身黑衣人装扮的夏大人跪在青年身前,右手捂着中了一剑的左肩,“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背对而立的青年缓缓转过身来,烛光打在他清瘦苍白的脸上,衬得他的身姿清隽如竹。
他惨淡一笑,溢出唇角的话语近乎咬牙切齿,“她这小命,是真难拿啊。”
夏大人忍住伤痛,恨得也是咬牙,“王家和您已经被人暗中盯上了,主子,要早做打算呀!”
青年深呼一口气,缓步走回桌案后,低头看着桌面。
桌上放着一张图,标标点点,像是地形图。
他伸手在几处点了点,另一手在桌沿轻叩着,须臾,缓缓落座,面容冷峻的道:“计划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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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人顿即抱拳,“是!”
——
罗家办赏春宴,宴会提前结束,这事,在京城圈子里本来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毕竟,罗府只是小小的郎中府罢了。
但谁叫那日赴宴的还有宜国公老夫人婆媳二人呢,再加上听说靖安侯世子还上了罗家门,也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事。
这便有那好奇有心的人打听起来,一打听,便就知道了,原是有人在宴会上作怪,偏生那被针对的小姑娘也不是全无来头,竟劳动靖安侯世子亲自出面,这事情就小不了。
听说那罗二姑娘去静安寺替长辈祈福去了,这一听就不寻常的名头,他们也是熟悉这般手段的人,明着呢,说是祈福,实则就是受了罚。
再一打听,知道那罗二姑娘只是受了唆使,背后指使之人实则是史家姑娘,而史家姑娘背后还有人,这一串串的,倒叫有心议论的人不好再多舌了。
只私心到底少不了嘱咐自己女儿,往后离着那史三姑娘远着点,不可交心,免得哪日也被利用了——
因着这一出,石榴这里倒也因祸得福,玩偶斋的名声在京城上层圈子里更加的响亮起来。
再随着靖安侯府的姑娘办了场玩偶宴,这玩偶斋的名头更被推上了火热,竟带动起了一股潮流,隐隐在攀比起来,看谁的玩偶更多,以集满玩偶斋的所有布偶为乐。
也使得玩偶斋的生意简直火爆得不行,铺子每天都是人满为患,门槛都被踏得发光发亮了。
石榴赚了个盆满钵满,也看准时机,拿下了内城离朱雀大道不远的春雨巷里的一个三间门脸带后院的铺子,当然,银子也没少花就是了。
这内城的铺子,着实不便宜。
不过,花去的都会赚回来。
石榴紧锣密鼓的让姜丙三人忙活起来,装潢铺子,买人手,工坊开工,抓紧赶货。
她也赶着画了一批新图纸,赶着新铺子开张之际,同时也上新品。
时间就这般紧锣密鼓的过着,一晃,就到了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