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只让她们后日一早准时带了自己的针线盒子来上工,说是针线盒子,但绣线作坊会准备,大家只用带自己惯用了的绣花针和顶针这些来便是。
众人也不多留,结伴先走了,一路有说有笑的,说得起劲得很,都是对马上就能上工的期待。
这活计,可比他们去绣庄接绣活来做还稳定又好呢!
去绣庄接绣活,接手帕这些小件,也赚不到几个钱,要是接大件,绣出来倒是赚得多,但一个大件绣出来,要费的时间可不少,万一中途除了什么漏子,那可白忙活,有时候绣庄挑剔你绣得不好,说好的价钱还要给你少了又少呢。
再说了,也不是常常都能接到大件的。
所以啊,哪有这作坊的活计稳定?
同样是做绣活,每天做多少就能赚多少钱,虽然也是一个月后结算工钱,但李家知根知底的,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说他们家拖欠过工钱的,压根就不用担心,只要做了,一定能拿到钱的。
且进了李家作坊做工,年节还有礼呢!
总之,就是顶好不过的活计了,哪都比不了!
等众人走了,范氏这才问石榴,“人手够了吗?我先听石榴你这意思,这做布偶样子的和充棉花的要分开,不是一起做,那充棉花的人手招什么人?”
“二十来个人确实少了,不过我已经让我娘跟大家伙都吆喝吆喝了,传扬开去,十里八村的,愿意来的人,明儿都会来咱们村里,这里头自然也会有绣工好的人,其他针线一般也合适的,就招进来充棉收口。”
范氏几个就都点着头。
石榴让几人都进堂屋去坐着说话,先开个小会。
她将范氏三人都负责管什么一一安排下来。
“祖堂婶就当组长,督促着众人做工这些,我二嫂就管账目,每天工人们计件做了多少,祖堂婶这里也要记一本账,到时候给二嫂对账好算工人的工钱—
伯母就负责管库房,每天工人来领了什么布料多少棉花的都要有个数,您受累要盯着些,下工了库房门也要锁好,工人们做好收进库房的货也要仔细检查一番,确定要对的上数—
做得不好的,都要打下去重做,这个祖堂婶和二嫂都帮忙一起盯着些,品质问题,一定不容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