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揉眼睛,但被他制止住了,这时我才看清,我们两个身上都缠满了绷带,我坐起来看了下他身上的伤,确定每一处都包扎到了。
然后我注意到,闷油瓶头发短了很多,前面的刘海直接短到连眉毛都露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意识逐渐回拢后才反应过来,我们的头皮在那种高温炖煮之下,头发还存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想到这,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松了口气,心说幸好,幸好没变成秃子。
这真的是劫后余生了,我没想过人到中年还能有这种离奇的体验,朝闷油瓶笑了一下,然后我坐在原地发起了呆。
直到闷油瓶拍了我一下,指了指篝火堆旁边。
我像傻逼一样呆呆挪动视线,就看到小花和瞎子靠在火旁边的石头边坐着。
瞎子的状态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小花坐在那里,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他们的样子很像我刚见到闷油瓶时的那种干化状态,我第一次看到小花这种样子,有些不敢认。
但他先开口叫了我,我挪过去,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从雨村分开到现在几个月时间,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我立即把我的装备包拿过来,打开,取出装石胆的那些小酒精瓶子摆在地上,然后看了看小花,想上去给他一个煽情的拥抱。
小花顺着我的视线回头看了眼瞎子,叹了口气,推开我,说道:“先别扯淡,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说。”
我立即坐直身子,摆好倾听的姿势。闷油瓶走过来,也在我旁边坐下,一同看向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