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后,二人离开了竹舍。
出得竹林,我忍不住开怀大笑,“盈盈,咱们行得端走得正,何必躲躲藏藏。”
她微露娇嗔白了我一眼,旋即也觉得趣味盎然,轻笑道,“虽说你生来不善为贼,但这回演得尚可。”
握起她的纤手,“我们漫步一会儿。”
“嗯。”
微倾的首,盈盈悄声道,“易兄,这样难为你,你会不会怪我?”
“怪啊,怎会不怪!如此拘束了手足!”话虽这样说,实是逗弄她。
师妹骤显惊容,急切又羞涩,一时找不到回应,只能紧抿下唇低垂眼帘,委屈的模样惹人心怜。
我忙道,“与你开玩笑呢,怎会怪你!”
早就洞悉她的脾性,十多年前我就明白了,怎能怪她。
师妹抬眼看我,见我只是戏谑的神情,猛然甩手跺脚,怒道,“非得逗我是不是?”
我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罢了,是我言语唐突,向你道歉。你莫气了,好不好?”
师妹脸颊微染,不再说话。
温言相劝,她始终不语。
我苦笑一声,“姑娘,你说怎么解决吧。”
师妹扑嗤一笑,抬头笑容狡黠道,“你把舌头给割了,就乖了。”
“行,就割!”寒光乍现,天荒剑出鞘!
显然我深知师妹不会让我真动手,故而做势吓她一吓。
倘剑扬起,师妹急捉了我的腕,责道:“随口一说,你却认了真?”
“你只随口说说,我却是真心的!”我一本正经地回应,但眼睛中透出的笑意泄漏了我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