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玄帆的时候,也不似之前那么端庄稳重,而是更多的露出了小女儿妩媚可爱的一面。
她说话的时候,还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微微晃动了几下。
指尖无意地擦过了手心。
“那当然不能只吃一口了。”陈玄帆的喉结动了动,空咽了下口水,一语双关的说道。
“那就是了呀。”
万彤儿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儿,笑道,“张四鬼他是个人,却和恶鬼一样毒辣可恶,能起这么个名字,可见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况且,他装作算命之人游走于百姓之间,定然不会胡乱的就找个人下手。挑,也要挑个肥羊出来。”
“陈兄,那家人是迁回老家去,定然是带了全部家产的。”
所以,张四鬼才会将小长风父母的主人视为了一头可堪一宰的肥羊。
花了心思精挑细选才挑中的一头肥羊,只坑了一笔钱,再坑走两个仆从,就算完了吗?
难道不应该将肥羊全部吞下肚子里面,才算是功德圆满吗?
什么不要赶尽杀绝?
什么叫留一线生机?
恶人,什么时候讲过道义?
恶人,什么时候讲过规矩?
“他们唯一的规矩,就是作恶呀。”
万彤儿轻哼了一声,笑道,“所以呀,那头肥羊最后多半是被吃掉了。小长生的父亲,定然是那家人中很得用的忠仆,自身也有些勇武或是有些特殊的本事,让那张四鬼有些忌惮。便心生了个计谋,让那家主人自断臂膀,自寻死路。”
一家的主人再憨傻,会那么容易就相信,自己手下的一个仆人之妻所怀的孩子,能抢走自家子嗣的气运吗?
主仆有别,在大唐不是一个仆从常用的自谦之词,而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一座很难翻越的大山。
说白了,阶级不同。
而且是子孙后代都有天壤之别。
除非,这家主人无才无德平庸至极且很是自卑,而他的仆人又很优秀能干。
可能和功高震主差不多的意思,也许,这个家主还迫于一些不得已,许了这仆从脱籍。
没有人想当一辈子奴才,更没有人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当别人的奴才。
小老头的母亲怀孕了,他的父亲想要恢复良籍,这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