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新鲜而且都是干活。
就比如说,饿死鬼张宝彦是个窝里横,在外头屁都不敢放,在家就跟媳妇大吼大叫。他老子娘以前做小生意有点钱,可是儿子没教好,县城里都能打听着,就是考上了童生也没人愿意和他家结亲。
他媳妇是从城外偏远的村子里买来的。
两口子没孩子,是媳妇担心他把孩子卖了买书,一直不肯怀。
那晚被陈玄帆除掉之前,屋子里的小姑娘是从比人地窖里偷来准备吃掉的。
被他偷的是他家的邻居。
表面上是一个老娘带着儿子儿媳妇过日子。老太太给人洗衣服,儿媳妇做针线活,儿子身体有残疾是个瘸子,一直在家里躺着。
看起来很是可怜。
背地里干的却是拍花子,偷孩子的勾当。
小主,
媳妇和老虔婆将拐来的孩子带回家,藏在地窖里。凑够了两三个,儿子就赶车送出卖了。
当儿子的根本就是状瘸,就为了不在人前露面,出门时候方面。
消失几天也没人知道。
他们家偶尔就有孩子哭闹的声音,只是周围都是穷苦人家,为了生计奔忙不休,也没人去多在意。
这次事发,县令让衙役们将整个西城掀了个底朝天,把里头藏污纳垢的蛇虫鼠蚁清理了一遍。
算是做了件好事儿。
虽然没去穷根,但至少三五年内能该干净一些。
王大娘还告诉陈玄帆,他那抓住邪教之人的奖赏也要下来了,好不好这一次就有娶媳妇的钱了。
“大娘,你这话说的,我娶媳妇还要花钱?”陈玄帆将手背在身后,很不要脸的笑道。
“你呀,要想娶个正经人家的闺女,哪能不花钱?没点家底难道让人家跟你喝西北风?”王大娘语重心长的道,“脸长得再好,还能去卖笑不成?”
陈玄帆故意和她玩笑:“大娘,那就没有喝西北风就能养活的媳妇吗?”
王大娘笑骂道:“净胡说,喝西北风能活的那是媳妇吗?那是女鬼!”
吃了午饭,听了一肚子小道消息,又和大娘说笑了一阵,陈玄帆回到监牢接着当值。
刚想找个好地方午睡,王牢头就找了过来。
神神秘秘的说道:“玄帆,猎妖军来了消息,黑斗篷那伙人的身份确定了。”
陈玄帆一愣:“什么身份?不就是邪教中人吗?”
“是邪教,准确的说,是一个叫黑教的邪教。教派不大人数也不多,不过前朝就有了,很有些底蕴。”王牢头笑道,“说起来黑斗篷这一伙人还要感谢呐。”
“谢我什么,谢我抓了他们,给了他们改邪归正的机会?”陈玄帆挑眉。
别闹了,邪教之人哪有这样的觉悟。
“谢你的救命之恩。”王牢头压低声音说道,“你也看出来了,黑斗篷和他手下的那些人,根本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就像是刚从山里出来的土贼。实际上他们还真就是刚从山里出来,被调往总坛的,你猜猜,让他们去是要做什么?让他们当祭品。”
“……”我都还没猜呢!
“总坛的五长老要突破至武道三品,可他大限将至,便用邪法摆阵,要用特殊命格的人做祭品。黑斗篷被我们抓住的那两个徒弟,就是被挑中的人选。”
“……”
所以如果黑斗篷把事情及时上报了,当时黑教来人劫狱,说不定就把人给救走了。
大唐官府重视春耕,唯恐邪魔之徒趁此作乱,不仅国运镇压之力前所未有的强大,猎妖军中的杀神们也是尽数出动。
只要有风吹草动,便是霹雳手段。
但为了不节外生枝,对底层的教众反而不会太过注意。
黑教的上层为了不引起注意,故意没有派出高手护送。
而是哄骗黑斗篷带着他的徒弟自行赶路去总坛。
可是他们没想到,天时地利却遇上了卧龙凤雏,直接把师徒三人就像是识破了命运的安排一般,将自己顺顺利利的送进了安阳县的监牢。
等黑教知道消息,他们人都已经到了猎妖军。
总坛的那位五长老没等到突破,直接就气火攻心吐血死了。
师徒三人一直在山里,不仅没做过坏事儿,还一出手就干掉了一个四品巅峰的邪教长老。
现在在猎妖军里好吃好喝的养着。
谁知道了不说一句,傻人有傻福。
王牢头很是感叹。
陈玄帆也很感叹,他这身边的人怎么都跟广播小喇叭似得。
这一天天的,听的他都撑得慌。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溜溜达达回万宅。
抬腿刚从侧门进来,就被等在门边上的万宏涛一把抱住了腰。
埋怨道:“陈玄帆!你小子可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大哥,你等我做什么?”陈玄帆收回要去拿菜刀的手,心道,大舅子也就是你,要不我这一刀就劈下去了。
“做什么?”万宏涛叉着腰,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喊道,“你在外面的想好的他爹,拿着信物找上门来了,我在这等着把你带过去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