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州城守将?你是贺大将军吗?”小兵听过贺铭山的威名,此时有些惊讶!
“正是本将!”贺铭山淡淡的应道。
那小将立即回身对着传令兵说了几句,传令兵立马跑了。
“还请贺大将军稍等!”
没过一刻钟,秦安就来了,他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两人,一眼就认出了贺铭山,同时,也把视线移向了一旁的巴鲁身上。
看清少年郎手里握着的红缨枪,秦安一惊,直接问道:“你是南疆王义子巴鲁?”
巴鲁立马抬起下巴:“正是本将军!”
这人倒也不算没见识,还能认识自己。
秦安顿时挺直了腰背,他又看向贺铭山:“贺将军,你如今已然归降季九宁了吗?这是为何?”
仓州城破,他收到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以为贺铭山战死了。
因为贺铭山一死,整个东仓将再无人可守得住了!叛军北上,是迟早的事,而他誓死守护的青塘城将成为沧海遗珠!
只是他没想到,贺铭山没死,却归顺了季九宁!
贺铭山看着秦安,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秦将军,你守在青塘城少说也有大半年了吧?你看看这渝州府,如今乱成什么样?西燕国内乱象横生,百姓活的苦不堪言!可你看到西燕皇帝有做什么吗?你和你的将士们誓死守护青塘城,可是你们的军饷,死亡抚恤金有发吗?别说你了,我在仓州,朝廷也在欠饷银,只是夏怀建另怀鬼胎,为了拥兵自重,才自掏腰包发了军饷,所以仓州兵马认夏怀建,而不认西燕皇帝,如今夏怀建已死,良禽当择木而栖,秦将军何苦自困?”
秦安一震!这些话,无人与他提及!但他心里都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只是每每想不通时,便开始自欺欺人!
贺铭山见秦安不说话,他又道:“我敬佩秦将军的忠心耿耿,可你知道季九宁为何造反吗?”
“她的造反不就是打着她父亲的旗号为借口吗?贺将军,你所言有理,亲某对你也多有钦佩,可你也应该知晓,季九宁小小一个女子,竟然贪心的想做天下之主?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女主登基称帝,这根本就是有违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