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其余人也纷纷开口附和,客栈内顿时一片嘈杂。
陈海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必然也有道理,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你们就算到玄武门外去闹,最后又能什么好结果呢?只会对你们有更坏的影响。”
“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最多是劝导我们一顿,我们只要不闹出事来,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一位学子不服气地说道。
陈海微微皱眉,严肃地开口道:“此一时彼一时,大家不要忘了现在距离先帝驾崩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新皇尚且年幼。此时在长安城中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不下万余人,若是有人公然在玄武门外聚众游行,万一有心人再稍加引导,那些不明就里的学子被裹挟进来,闹出事端,怕是官府便要将你们当成领头之人看待了。诸位来此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也带着家人的殷切希望。春闱失利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但是一旦身上被按上聚众叛乱的罪名,你们和你们的家人这辈子还有指望吗?”
陈海心中思绪翻涌,他隐隐觉得今年的情况不同以往,这里面必然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怕是不会像往年那样简单收场。陈海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客栈中的学子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辩驳。渐渐地,有人开始觉得陈海的话有道理,于是不一会的功夫,那些人中便有人朝着陈海拱手后,默默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人,陈海定眼一看,却是熟人黄巢。黄巢来到陈海面前,朝着陈海拱手道:“陈东家,你说的有道理。”
“多谢黄公子理解。” 陈海微微松了一口气。
黄巢朝着身后仍旧站在那里的学子说道:“陈东家也是一片好意,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大家各自回房吧。”
刚刚仍旧坚持站在那里的十余人,闻言便或是点头,或是拱手后,先后上楼去了。原来黄巢在这些人心中已经有了些威望,隐隐已经成为这些人中的领头人。
陈海看着学子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忧虑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