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着摆手,“翰林院的水,哀家知道有多深。”
将魏伊人放在翰林院,太后自也关心她的处境,只是没有多问过,想着看看靠魏伊人自己,能不能走出来。
其实从前几次下头递上来的名单,太后就知道魏伊人在翰林院定然被人排挤或针对,她狠着心不去问,终还是等到了。
而且瞧魏伊人的脸色,看着也没多难看。
“正好在翰林院这么久,哀家想听听你的看法。”太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却先不急着处理朝堂上折子的事。
魏伊人思量了一下,而后低头,“不瞒娘娘说,臣有时候也有一瞬想着多处置一些人,以正这些不正之风!”
甚至,生出了一些念头,觉得文臣就是心眼多,文臣就是比不上武将。
可慢慢的琢磨,其实也并不是这个道理。
“最好的朝堂,一定是各展其能,可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一点点的走到那个地方。”魏伊人在那一瞬间厌恶文臣,可是她能起来也是因为文臣。
存在,既有道理。
勾心斗角是朝堂,也是生活。
太后勾起嘴角,轻轻的点了点头,“果真,不负哀家所期。”
“孩子,可闹腾?”魏伊人的话说在太后的心坎上,随即闲聊几句。
魏伊人摇头,“倒是个懂事的孩子。”
仔细想想,这孩子也没让自己受太大的罪。
“前些日子瞧过叶晨了?”太后低着头,魏伊人以为她要做办差了,没想到竟然提起了叶晨。
魏伊人本来嘴角还勾笑的,听了叶晨的名字,却是瞬间收敛起来。
看出魏伊人的脸色不对,旁边的公公连忙说道,“不管如何圣上总会疼人了,叶娘娘宫里的东西,用的一定是宫里最好的。”
毫不夸张的说,叶晨的用度都高过太后娘娘了。
魏伊人长叹一口气,用的好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笼子罢了。叶晨想要的又岂会是这些东西?
“是太后娘娘怜惜。”魏伊人低头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