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两脚一蹬脱掉鞋子以及袜子,拿着自己削好的木棍率先跑到河流中间。水很浅,仅是到了他的大腿部,要不然嬴政怎么会答应让他下河。
“公子,”蒙恬拿着手上捕鱼的木棍,轻声喊道。
出去外出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嬴政让蒙恬他们称他为“公子”即可,毕竟达官贵族家的公子最少也有一位伴读,所以是一个掩饰身份的好办法。至于某个人为什么喊得是“阿兄”不是“公子”别问,一问就是人家上面有人。
嬴政看了一眼在河流中走来走去的某人,视线落在眼中含有一丝向往的蒙恬身上,笑着说道“不是在比赛,不必管本公子。”
“是。”
蒙恬与章邯相视一眼迅速的脱掉鞋袜,向河流跑过去。不过他们都十分心有灵犀的是远离沈清在的位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噗通。”
沈清听到两个下水的声音站直身子,这才知道蒙恬,章邯已经下水了,注意到还在岸上的嬴政,笑着大声的喊道“阿兄,快下来,水一点也不凉,正好可以玩上一玩。”
嬴政对上沈清的视线考虑了几秒钟矜持的脱掉了鞋袜,双脚踩到河岸沙石的时候眉头微皱,很快缓了过来,然后趟着水走到沈清旁边。
他很少下过水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记忆中嬴异人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注意自己的礼仪”,不要败坏自己大秦王子的身份。他学的也超级好,将嬴异人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上。
可是嬴政却忘记了一点,在没有任何实权,能力的情况下,所有的礼仪只不过是迷惑自己的一种东西。它束缚的不只是他自己,更是千千万万像他一样的人。
就好像现代鲁迅写的一篇“孔乙己”,我们初学的时候我们谁都看不上孔乙己,可是我们谁都是孔乙己。学了太多的文化,却放不下心中的那点读书人的高傲,一辈子陷入了深渊之中。
有的时候,所被书写出来的人物,他其实就是我们只不过不是现在的我们,而是某个时间段的我们。
正在专心捕鱼的沈清感受到身边其他人的呼吸,身子猛地一僵。闻到熟悉味道时,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果然他还是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