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懒得理会对方的心理活动,她只不过想要尽可能的防患于未然,最大程度的减少汝阳王谋反作乱的可能性。
兴,百姓苦。
亡,百姓更苦。
崔永唯这种只想着自己的人,恐怕永远都无法理解她的动机。
“其实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崔永唯苦笑一下:“他的防备心很重,我派人走水路进汝阳郡的第一个码头,就被他的人接管,再难深入。只知道那人是他的心腹,又是他的养子,被他赐了国姓,单名一个‘远’字。”
秦远,她知道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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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这一个名字,还远远不够。
秦瑶光不答,微微眯起双眼,眸子里浮起丝丝危险的精光。
想用这种话简单糊弄过去?
“事到如今,你还替他保密,是盼着你死后他能谋逆成功?”
秦瑶光笑了笑:“你也不想想,他成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图一个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仔细打量着崔永唯的神色,略作思索,秦瑶光心里闪过一丝明悟:“是了,显然本宫并非你最后的退路,汝阳王才是。”
以崔永唯的谨慎,他怎么可能毫无后手。
那个孩子,既是他替自己保留下来延续香火的血脉,亦是交给汝阳王的人质,两人在此基础上达成交易。
只不过,如今孩子在沧州,汝阳王鞭长莫及,秦瑶光只是崔永唯的一个过渡人选。
话一说完,秦瑶光脸色一变,拂袖就走。
燕时晏紧随其后。
两人相当默契,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留给崔永唯,走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三、
二、
一。
秦瑶光在心里默数着三个数。
果然,在她数完“一”的同时,崔永唯大喊一声:“慢着!”
她依旧脚步不停。
这等心理博弈,其实跟逛街在小店里买衣服差不多。
谁先动摇,谁就输了。
“殿下!”
为了留住她,崔永唯急急说出一句令两人意想不到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