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来翁又注视他,“可是你活下来了。”
顾瑾珩冷冽地看他,一语未言,但彼此都心明,当时的顾瑾珩甚至口不能言,在关满毒蛇的暗室里,经受了三个月的折磨。
是那一批中唯一存活的......孩子。
“其实她想要的不是你的解药,她在等你来见她,可那五年你甚至从未出现过!”顾瑾珩字字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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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来翁自愧地抱住自己的头,“我太害怕了,太爱她了,爱让人胆怯,我迟迟配不好解药,我不敢面对她,我懦弱,我对不起三娘,是我的错......”
对方心防俱塌,顾瑾珩的丹道神炁阴功成功着点,雷来翁双手泄力,慢慢垂了下来,已被顾瑾珩成功控制。
再不跟他废话。
顾瑾珩便在此刻下马,佩剑一扬,贴在他脖颈旁边,“解药在哪?”
他指的是雷来翁方才在战场上给天耀和岐鲁士兵们所下的毒。
雷来翁不言,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疯劲。
顾瑾珩也不再跟他耗着,直接用长剑割下他的黑色长袍,袍内的口袋里全是各种瓶罐,乍看便有数十个。
剑尖挑起衣袍顶端,顾瑾珩声音低沉,重复道:“解药在哪?”
威压转瞬汇集,在几息间,雷来翁仍未开口,他的腿部骨头自足尖开始,寸寸崩裂。
雷来翁跌在地上,脸上一半陷进血色沙土里。
他试过各种毒药,试过厉三娘阴功带给他的创痛,可从未经受过骨头被一点一点打碎的折磨。
他哀嚎出声,额头不断冒出汗水,眼里已是一片赤红。
直到骨碎已至膝处骸关,雷来翁还是在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下认了输:“第三排左数......第六个,第五排......右数第二个,第九排左数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