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婶帮着卓景生说话,“文英,你别怪景生。今儿这事,怨不得景生,是楚知青自己作的。
景生一大早起来,给楚知青做好早饭,才到院子里编筐。
楚知青起来,看到景生在院子里编筐,披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就算是这样,景生也没跟她计较,还起身去给她热早饭。
可楚知青呢?她是怎么做的?她抬手将景生给她热的粥打翻在地上,还骂骂咧咧抬手往景生脸上招呼。
景生为了避开楚知青的手,身子往边上移了一步。
楚知青的手没有打到景生,骂着扑上去,想继续打景生,结果脚绊到地上的石头,这才摔到地上。
赵三媳妇刘清来找我借鞋样,我俩就在院坝,亲眼目睹了楚知青作的全过程。
我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懒,这么不讲理的人。”
胡二婶的话,像尖刀一样刺到秦文英的心上,让她痛得无以复加,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被人作贱至此……
刘清接过话来,“就是,这事儿,全是楚知青自己作的,与景生兄弟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看生产队的小媳妇,哪家媳妇儿啥事不做,男人像供祖宗一样将她供着,她还对自家男人又骂又打的?
要我说,就是景生兄弟脾气太好了,处处让着楚知青,楚知青才会得寸进尺,爬到男人的头上来作威作福。”
卓景生见母亲的脸色越来越沉,赶忙说道:“阿娘,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秦文英正想说话,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说道:“产妇胎位不正,难产,形势很危急,你们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赶紧拿主意。”
卓景生想都不想,脱口说道:“保大人!”
护士得了答案,转身往里走,不一会儿,拿着单子出来让卓景生签字。
刘清看眼低头签字的卓景生,转头对胡二婶说道:“景生兄弟真是好人啦,楚知青都那样待他了,他脱口就是保大人。
要换成我家那口子,恨不得我立即去死,哪里会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