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二人很自觉地上前,在苏老爷身边替他端茶捶背,柔声说着话儿。
苏老爷哪里还能说出半个不字,满面红光,就着那女子的手又喝了一杯酒。
众人也想不到苏昭节竟然能如此周全,就连妾室都给父亲找来了。
那些原本说她“不孝不敬尊长”的人霎时哑然无声,只余下一片奉承她“纯孝至极”的声音。
苏昭节就也顺势苦笑道:“也不知外边的那些风言风语是怎么传出去的,我跟娘家是血脉亲人,怎么会有嫌隙呢?”
“想必是我那弟弟在外边乱说的吧……”她就无奈道,“估摸着他必定对我有意见,想让我给他行个方便,捐个官之类的。可是他自个的能力太差了,又不知上进,人家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他这样……我能帮的,也有限呀。”
这席间宾客皆是京城中的官宦女眷和高门世家,谁家没个形骸放浪的二世祖了?因此苏昭节这话一说,果然有好几位贵妇人赞同。
“王妃这话不错,要家人帮忙,自己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哪里又帮得上呢?”
“我可是听说过这位苏家小公子的,才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花楼的常客了,听说家中还给买了个童养媳,侍奉的丫鬟也不少,日后不知会染上什么病呢!”
“就是,外边的那些风声,我都不信的。只看苏家小公子的模样,就知道他难管教得很!”
“……”
一时之间,苏昭节的风评大扭转,还有人觉得同病相怜,也诉说起自己娘家眼高手低不成器的兄弟来。
苏昭节见状,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看了看已经沉溺于美人乡的苏老爷,也懒得多留,站起身来。
“还要回去照看孩子,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被婢子搀扶着出了门去。
她准备离开苏府时,却在回廊之下恰好遇上喝得醉醺醺回来的苏耀宗。
苏昭节就顿住了脚步,看着对方。
二人相隔不远,她还能闻见对方身上那股浓烈得散不开的脂粉香气和酒味。看来是去花楼喝的酒。
他还不长教训。
苏耀宗小时候还算是个好孩子,只是调皮爱玩了一些,在祝氏的宠惯之下,也极其任性妄为。
后来越长大越不像话,苏家人对这个独苗那可是十分看重,无论他干了些什么出格的事都有人给他擦屁股,以至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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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耀宗也看见了她,顿时一脸怒气地走过来,质问道:“你……你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也配!我可是你亲弟弟,你竟然都不肯出力救我!你摸摸自己还有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