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拉起上官夙忱,转来转去地仔细打量。
上官夙忱见此,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父亲,孩儿无碍。”
见他除了消瘦病态以外,确实没有受其他伤,松了一口气,可未曾见其他人踪影,上官言的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他撩袍跪下,极为恭敬悲戚:“大人!求尊上了,救救,不,是放过我儿!若我儿无碍,我愿意唯小殿下马首是瞻!愿意将上官家双手奉上!”
“父亲!”
上官夙忱跟着跪下,赶紧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宿熹侧目,嗤笑道:“上官言,莫说是上官家,便是整个云洲也是我们小阿昭的囊中之物,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不过只是一个眼神,没有任何灵力魔气波动,可是却令整个禁地都震上一震,周遭倏然冷了下来。
上官言低着头微颤,上官夙忱顶着这无尽的寒意和惧,磕头道:“大人!我父亲只是一时心急,没有他意,不过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则乱,这才失了分寸,还请大人息怒!”
两人俯首趴在地上,没有敢再多说一个字。
宿熹多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话倒是说的恭恭敬敬的,不过话里话外,都在有意无意提醒他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关怀,让他能体谅一二。
少年年纪不大,病恹恹的,倒是有点胆量。
“上官夙忱,莫要做出这等模样。生或死,皆是在你自己。一个心存死志之人,神来了,也救不活!”
上官言父子二人听见他这句话都愣了一下,不曾想和不可一世,视世间一切为蝼蚁的那位相似的大人,竟会对他说这番话。
恐怕是因为那位小殿下吧,因着他们是小殿下伙伴儿的家人,所以便多施舍一句话。
普天之下能让那位和眼前这位大人放在眼底,为之付出一切的,恐怕这世间便没几个人了。
上官夙忱只是虚弱地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放心。
宿熹没有和他们多废话,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望着空荡荡的前方。
若不是他算是轮回之外,进去会破坏因果,他怎会甘心等在这里?
那双墨色宝石眼映着一丝金光,一闪而过。
宿熹冷嗤。
真是个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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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褚朝昭。
褚朝昭此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