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就是大将军,这说话的气场,跟审判官一样。
若是心理不强大之人,怕是已经嘴巴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她前世见过不少权贵,并且跟权贵打过交道,如今见着大人物,才没有那么紧张。
但论从容程度,还得是赫连璞玉。
他站在角落里,轻摇着折扇,一脸淡定从容。
许是站得偏,没人注意到他,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连笙身上。
他要确保心上人,不让别人有机会动她一根汗毛。
沈厚光面色冰冷地扯了扯唇,讽刺一笑:“呵,靠算命能治疗得了心病?本将军从不信那些招摇撞骗之术。”
沈景安一急,顶着被教训的风险,忍不住为连笙说话,“父亲,您就信这位小先生一次吧,他算的真的很灵的,上次孩儿和妹妹去上河县天灵泉看瀑布……”
没等他说完,就遭父亲挨批了,“混账东西,又趁老子不在家出去风流快活,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大哥二哥那样,以身作则,一心只想着如何保家卫国?”
沈厚光越说越气,言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只顾自己贪图享乐?我们沈家,世代忠良,没出过一个废物,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到了你……”
沈景安弱弱地打断父亲的话,紧张害怕又委屈巴巴地道:“父亲,孩儿不是要等成家了,再去军营锻炼嘛,这还有半个多月呢,哪里是孩儿不想报效国家。”
沈厚光气不打一处出,“你还学会顶嘴了?”
这时,床上的老将军呓语,说着不清楚的话。
闻声,沈厚光不再责备三子,走到床边坐下。
只有面对着瘫痪在床的老父亲,他的身上的大将军气场,才淡下去。
此刻,老将军精神恍惚,嘴巴哆哆嗦嗦,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个结巴。
连笙靠近了两步,打量着老将军。
她心中郁闷,之前老将军眼中意识清醒,但这会怎么精神是恍惚的?
装的吗?
为什么要装?
老将军除了五官,全身都瘫痪了,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