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个人承包木材运输,多是南方来的木材老客。这些老客先用汽车将木材运下山,再使大货,把木材运向南方。
但在这之前,有一个NB人物,是直接用火车运输,而他就是赵威鹏。
他在永安林区赚了两年钱,赚得是盆满钵满,等到那些木材老客来搞汽运的时候,人家赚够钱直接走了。
那时候赵军在永安林区混得只能说还行,远不如今生混的好,但他听姐夫说过,赵威鹏不是一般人物,不但跟楚安民关系好,在各行各业也有不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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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上辈子跟这样的人物根本搭不上话,咋也想不到这辈子能有机会跟赵威鹏在一个桌子吃饭。
看到赵军进来,赵子阳微微起身冲他点头示意。他是楚安民的秘书,在整个林业局都很有地位,但赵子阳感觉自己在楚安民心里的地位远不及赵军。
“赵军呐!”楚安民坐在中央,抬手冲赵军一招,道:“来,坐这儿!”
楚安民这一招呼,就把赵军叫到他左边,而楚安民右边就是那赵威鹏。
赵军过来时,楚安民手往右一摆,道:“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战友老赵。”
楚安民话音未落时,赵威鹏便起身向赵军伸手。他年纪比赵有财小不几岁,所以赵军微微欠身与其握手。
二人互报姓名后,楚安民招呼他们坐下。赵子阳出去喊厨房走菜,楚安民则问赵军说:“张援民咋样啦?”
之前楚安民在电话里问了一遍,此时人家又问一遍,更显得对张援民重视,就是给赵军面子。
“楚局,我张哥没事儿了。”赵军语气感慨地道:“他这住院,还让你惦记着。”
“没事儿就行啊。”楚安民点头一笑,又问道:“咋的?我听小宋说,他是跟黑瞎子俩摔跤啦?”
“可不嘛。”赵军苦笑道:“他上山杀黑瞎子仓,那是个地仓子,搁石塘带上。完了黑瞎子出来,他搂一枪。这赶巧,那黑瞎子踩空掉石头坑里了,他可倒好,以为自己一枪给黑瞎子撂倒了,蹲上刀就往前上。”
“哎呦我天呐!”听赵军说到这儿,楚安民就明白了,皱眉道:“就这么让黑瞎子给整啦?”
“是呗。”赵军道:“他冲过去了,黑瞎子拱哧、拱哧也起来了,他俩撞个顶头碰,呵呵呵……”
说到此处,赵军也笑了。
要是张援民让黑瞎子给踢蹬了,赵军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当笑话讲。但既然张援民没事,那就不怕说,这叫说破无后祸。
赵军一笑,楚安民几人也都笑了。
“哎?”楚安民抬手比划一下,笑道:“我记得他上次跟我说他是什么小诸葛、病魏延什么的?”
“嗯呐。”赵军笑道:“这不病了嘛?”
“哈哈哈……”众人大笑,楚安民转头对赵威鹏道:“昨天我给你看那照片,那大黑瞎子,就是刚才说那人打的。”
之前把那大黑瞎子往林业局送时,赵军和张援民商量,想让博物馆在展出时能在这大黑熊标本旁挂个拍子,写上是永安张援民所猎。
这个要求,被周春明报到了局里,楚安民也给报到了上头,但最后能不能批就不知道了。
“那么大个黑瞎子……”赵威鹏看向赵军,道:“我听都没听说过。”
“你是没见过世面。”楚安民跟赵威鹏说了句玩笑话,然后一指赵军,又继续说道:“你没看他开春打那大炮卵子呢,一千二三百斤呀,往那儿一放跟石头山似的。”
“那你咋没拍照片呢?”赵威鹏笑着问楚安民,楚安民又指了赵军一下,笑道:“那前儿我还不认识他呀。”
说完这句,楚安民解释道:“那照片咋拍,都是他教我的。”
“啊……”赵威鹏闻言,看向赵军时眼睛发亮。他也不等楚安民介绍,直接对赵军说:“小兄弟,我家是葫芦岛的,我过来呢,是寻思倒腾点儿木头。完了老楚说你们那林区今年任务完成的不错,我就想到你们那块儿看看。”
赵军知道赵威鹏是做大买卖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只道:“那现在正采伐呢,运输得等开春儿吧?”
“他是搁车皮运。”楚安民给赵军解释说:“他整得多,要是行的话,你们那边一多半的木头运输,都他自个包了。”
“哎呦,那可了不得呀!”赵军故作惊讶,而赵威鹏一笑,道:“我这两天就想上去看看,你们那林区不一百多个大班呢么?我看看铁轨线路,再看看积柴量。要行的话,我过完年就运。”
“啊……”赵军咔吧下眼睛,试探着问楚安民道:“楚局,那你招唤我来,是有啥指示呢?”
赵军这么问,是因为赵威鹏刚才道出的来意,和他不沾边儿啊。
“没啥指示。”楚安民手往赵威鹏那边比划一下,才对赵军说:“他来的时候,从奉天那么往过走,有个老战友招待他,完了那人是公家马戏团的。”
想当年罗刹援助华夏建设时,把他们那边的一些风俗带了过来。像现如今,东北很多词汇都是由俄语转化而来的。就比如赵军他们前阵子打鱼用的那种上宽下窄的桶,叫喂得罗就是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