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别院出来,两辆车直奔赵家而去。
车往赵家院外一停,赵李两家院里狗开叫,院外车上的三条狗也在叫。
听见动静,王美兰带着一众妇女迎出来了。昨天赵军带着人上山为狗报仇,今天就回来了,想必是大仇已然得报。
可一出来,看到有客人,王美兰便热情地把陶飞和杨师傅请进了屋,然后让赵春去沏茶,又拿出瓜子、花生、小淘气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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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房子说不上简陋,但也就是一般,家具也都老旧。可就满屋子人和这些吃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王美兰说要留陶飞他们吃饭,但被陶飞拒绝了。听陶飞说晚上有事,王美兰也没强留。
王美兰、赵玲、老太太、解孙氏在屋和陶飞他们寒暄着,赵军、解臣出屋和金小梅一起把那三条狗安排到了李家。
然后,赵军拿了个三角兜独自出门,去到了小卖店。
下午时,小卖店里很是热闹,有打牌的、有看牌的。
赵军进来时,那帮看牌的正吵吵着让输家花钱买只大公鸡,然后让老板娘杨雪给炖上,晚上他们就在这儿吃鸡喝酒。
像这种活,王富两口子并不拒绝。这些人在他们店里吃,他们也能跟着吃肉。而且那些人吃饭时喝酒、抽烟,又能照顾他们生意。
上辈子的赵军也好打牌,跟这些人都熟。但这辈子,就连王强都不耍钱了,何况赵军呢?
他跟熟悉的人打了几声招呼,然后到柜台前把三角兜递过王富,道:“王叔,给我拿四条石林。”
“哎呦我的妈呀!”王富闻言被赵军吓了一跳,当即道:“军呐,你咋要那么多呢?”
“家来客了。”赵军笑道。
“啊,那行,我这就给你拿。”王富接过三角兜,转身打开柜门。
他那柜台里一共不到五条石林烟,其中一条已经拆开了。
王富把那四整条装进兜子里,回身将其往柜台上一放,笑道:“叔前天上的五条烟。”
说着,王富回手往身后柜子上一指,继续道:“还一盒没卖出去呢。”
石林烟,五块钱一盒,一般人自己抽都不买这个,买这个的都是送人。王富上这五条烟,正常能卖到过年前。
眼看赵军从兜里掏出钱来,王富忙道:“军呐,你给一百八得了。”
“行。”赵军笑着应了一声,给王富点出十八张大团结。
他俩在这儿买烟、卖烟,早引起了那帮打牌人的注意,全屯子人都知道赵家有钱,可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
赵军与王富告辞,拎着兜子就往出走。他刚从小卖店出来,就看到顾洋挎着个土篮子从西边过来。
之前赵家跟顾家打了一架,但顾洋看到赵军,却一点记仇的架势都没有,一边向赵军跑来,一边抬手招呼道:“军哥!”
“我的天呐!”当顾洋向他过来时,赵军不禁皱起眉头,道:“你这干哈去了?”
此时的顾洋,鼻青脸肿的,样子比那天跟赵家打完仗还惨。
“唉呀!”顾洋叹口气,道:“跟钉道队干了两天活儿……”
“不是……”赵军拦下顾洋,追问道:“我是问你这脸咋整的?让谁给打的?”
“可别提了!”顾洋本就鼻青脸肿,再一愁眉苦脸,那张本来颜值还行的脸,此时是没法看了。
只听顾洋道:“我搁钉道队跟俩人处挺好。”
“啊……”赵军皱眉道:“完了呢?”
“完了……”顾洋转头往左右张望一眼,才小声对赵军说:“他俩昨天晚上整只鸡,搁外头林子里偷摸就炖上了,还招呼我去吃呢。”
听他这么说,赵军咔吧两下眼睛,直接问道:“偷的?”
“嗯?”顾洋被赵军问得一愣,随即很是惊讶地道:“军哥,你咋知道呢?”
“还我咋知道的?”赵军嘴一撇,冷笑道:“他俩跑特么外头干活儿,家又不搁跟前儿,在哪儿整得鸡?”
“谁说不是呢。”顾洋闻言,嘀咕一声就低下了头。
赵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这咋的?让人家打的?”
“嗯!”顾洋点头,说:“今天早晨人家丢鸡的领他们一村子人来的,这家伙给我们叮咣一顿揍。”
“不是……”赵军听着感觉奇怪,问道:“偷鸡的不是没有你吗?咋的,跟着吃肉就挨揍啊?哪个村儿啊?这么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