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宝玉闻言,就知道赵军这就是护短了。
打围的人都这样,喜欢和别人吹嘘自己的狗,然后对方最好是附和着夸上两句。
但,薛立民是真夸不出来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宝玉却是知道,这不赖薛立民,之前赵军判断大胖、花猫它们滑,不也是从身上伤疤分辨出来的么。
一时间,李宝玉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他记得以前最能埋汰黑虎的,好像就是赵军。
赵军说话难听,天天说黑虎就长个吃心眼,一吃起来就大嘴抹()哈,连命都不要那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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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立民哪知道这些呀,听赵军的话,他暗暗吸口凉气。如果这狗真那么猛,可也太玄乎了。但赵军说的话,又合情合理。要不是被狗撵,这野猪现在应该在窝里趴着呢,不可能跑这么远啊?
震惊之余,薛立民快步走到王八坑前。
那坑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养路工挖的,这大半年来,坑里已经长满了草。现在入秋了,草叶渐黄,但以薛立民的眼力,他看得出来这坑里有野猪刚扑腾过的痕迹。
而且,看那一坑狼藉,他知道野猪刚才在这里折腾好一会儿。
薛立民猛然回头,看向黑虎的目光中,充满了炙热。
受了赵军误导的他,在看着野猪留下的痕迹,就以为黑虎是下到王八坑里,跟野猪大战了一场。
在打围这方面,薛立民可谓是家学渊源,跟赵军一样,从小就听父辈吹嘘。
可就算薛宝军平时能把牛皮吹上天,在他的吹嘘中,也没有过这样的狗。
在王八坑里,跟野猪厮杀半响,结果还毫发无损。能做到这一点的,怕得是哮天犬下凡了。
这要是光听,薛立民不带信的,可被人连蒙带唬地,又结合自己亲眼所见,薛立民真信了!
打狗围的人,哪有不爱狗的?
所以,此时的薛立民看着黑虎,眼睛都挪不开了。
忽然,他眨了眨眼睛,试探着喊了一声∶“大黑。“
听见薛立民的声音,黑虎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可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帮着解臣给野猪开膛的张援民,把野猪心给摘了出来。
张援民手托猪心,喊赵军道:“兄弟,这狗咋喂呀?”
当野猪心出现的一瞬间,黑虎的目光顿时被它死死吸引住了,至于薛立民试探着叫它的那一声,完全被它忽略了。
用东北话怼人的话,就是∶“什么大黑、八黑的,少跟我俩扯这个!”
“管够给它吃!“赵军也没辜负黑虎的期望,大步走过来,亲手接过猪心,抽出鹿皮刀将其割成四块,全都放在黑虎脚前的草地上,并摸着它脖子道∶“今天就你自己,你慢慢吃。”
没有别的狗,黑虎也不护食了,叼起一块猪心,慢慢地嚼着。
这时,赵军把鹿皮刀收起,对张援民说∶“大哥,你看着点儿,一会儿它要吃不够,你就把那猪肝再给它切一块儿。“
“好嘞,兄弟。“张援民嘴上答应着,却悄悄伸手一指那边的薛立民。
赵军顺着张援民所指望去,就见薛立民直勾勾地看着黑虎,眼神根本就挪不开了(本章未完!)
赵军心中暗笑,来在薛立民身旁,唤道:“薛哥。“
“哎,哎。”薛立民连应两声,可视线始终停在黑虎身上,但他强行控制着自己转过头,就听赵军对他说∶“薛哥,这都到这儿了,那就回家吃口饭呗。“
”不得了。”强行收回目光的薛立民,冲赵军摇了摇头,但哪怕他再怎么摇头,黑虎的形象也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薛立民说∶“兄弟,你薛哥我把咱这儿35楞场包下来了,咱兄弟想聚,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等我再过来的。”
“啊?”赵军闻言一怔,在他记忆里,今年包35楞场的,应该是胡满堂和邢智勇这翁婿二人,这怎么还换人了呢
此时,赵军不禁想起,去年邢智勇来找自己去他们那边打猎的时候,他邢智勇和李虎展现出来的“聪明智慧”,毫不亚于在那边喂狗的张援民。
“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赵军心里想着,但面前还有薛立民,他不好表现出来太多,就对薛立民说∶“薛哥,我是咱们林场的验收员,宝玉搁咱们车队,你要有啥事,你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