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
“可以这么说。”
不死帝兵逐渐直起了腰板,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变成了一个白衣长衫的道人。
这是它最习惯的样子,它用这张脸在黄粱里活了很多年。
“其实没有两种可能,你全都猜对了。”
白衣道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只不过有一点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这两种可能都是坏的结果,没有一个好的。”
顾白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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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世界和不死帝兵,都是你师傅留给你师兄的东西,这个世界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张居正到来。”
“然后呢?”
“然后……黄粱世界,是一个大笼子。”
白衣道人笑了笑:“我会在这里等着他,锁住他,困住他,以世界为囚笼,把他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是一件礼物,也是一个陷阱。
一个在很久之前,长生大帝还没死的时候,就准备好给大徒弟的“玩笑”。
顾白水沉默了。
他站在原地,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的问了一句话:“那我能出去吗?”
“当然。”
不死帝兵很讲道理:“你师傅只让我把张居正留在这里,没说把你怎么样。”
“而且我和你大师兄也打了个赌,和你有关。”
顾白水突然有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赌什么?”
“赌你能不能渡过轮回劫,他赌你能,我赌不能,前提是我来给你护道。”
护道?
顾白水忍住没翻白眼,这护道护的可太周全了,就差拿刀砍自己了。
不死帝兵说:“本来我赢了,你大师兄就要认我为主,如果我输了……”
“你认他为主?”
“不。”不死帝兵摇了摇头:“是平起平坐,在黄粱里我和他平起平坐。”
顾白水皱了皱眉:“这也太亏了,这赌约不平等啊。”
“不亏,我还答应了他一件事,只要他不尝试离开黄粱,我就不杀人。”
不死帝兵淡定说道:“杀梦宗的那十万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