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到自己的声音，无助又绝望，“我不要回到那一日。”

“那你想回到哪一日？”它像是来谈判，居然给我选择。

“傅雪衣杀了我的夫君，灭了我的大姚王朝，他砍下父皇、母后的头颅，挂到烈日之下暴晒……”

恨意充斥全身，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她的那片水塘翻起谲诡的巨浪。

腥红的血色弥散了眼球，痛苦的声浪响彻云霄，“血海深仇，我要回到利刃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刻。”

“没有那一刻。”

黑猫选择无视，天边的裂缝还在，目光落在上头，它言语淡淡，“巫神法力有限，你可以回到与他与做交易的前面七日的任何一日。”

这话非常拗口，虚弱若她，却好像听懂了。

“巫神想要反悔？”

“傅雪衣是人神，他不投胎，你就不会消失，那个世道就运转不下去。巫神拗不过天道，只能倒转回去，重新再来一遍。”

黑猫转过头，竖瞳闪起微光，“你不选，就是交易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