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宇突然开口,“明小姐,你说你一个学音乐的千金,何必要做这些事情呢?”
瑾泞冷冷看过去,“怎么,学音乐就不能写书了吗?”
“几个月前,我在段家舞会上有幸看过明小姐弹奏,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林宇眼神中带着可惜,薄唇微启:“明小姐,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属于是花瓶里最美丽,最鲜艳的一朵,娇嫩惹人怜爱,非要冒头当什么刺猬呢?”
那晚的瑾泞美的让人心惊,光彩夺目,符合一切美好词语的形容,究竟为什么想不通要参与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中来呢?
林宇是真心实意地感受到不解。
“呵。”瑾泞冷笑,“林队长难道不知道,花瓶里的花,是会枯萎的吗?”
林宇一愣。
瑾泞目光锐利,声音朗朗:“我才不想做娇弱的花,我要做就做顶天立地的树,我会扎根在这片我深爱的土地,至死不渝!”
没有根茎,只能在花瓶里靠别人养活的花,看似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只有做一棵自食其力的树,生命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林宇眼神微惊,没想到瑾泞小小的身体里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那,希望明小姐日后不要后悔就是。”
“放心,死而无悔。”瑾泞勾起嘴角。
到了监狱,瑾泞被关在一个单人间,甚至还有桌椅,她自然地坐到椅子上,朝林宇伸手。
“林队长承诺的书和纸笔,不要忘了。”
林宇定定看着她,像是要看破她的伪装,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丝毫破绽。
对手下挥挥手,“给她准备。”
“是,队长。”
瑾泞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在监狱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不光是因为她父亲是明氏银行的董事长,还因为她现在影响力巨大,但凡出了一点意外,警察局都不好交代。
短短半天,监狱门口已经围满了游行的学子。
他们高声呼喊,举着横幅,要求释放瑾泞。
警察局顶住压力,加班加点审讯瑾泞,希望她认罪,并承诺不再公开发表文章。
瑾泞拿着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当他们在放屁。
“你们不放我就不放,以后别求着我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