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曦委屈着叹了一声,对徐然道,“我这几天都想办法拖着我老婆,不让她看自己的B站账号,招谁惹谁了啊。”
徐然笑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哈。去年你爱人就去救场唱个歌,都在抖音上火了一把,还搞得市局专门找马所长问了这事。”
他说着又摇着头,发出了“唉”的一声,以示一种无可奈何的态度。
他的两名同事还在翻材料,木晨曦就问他,“基层无厘头的事情挺多的吧?”
“工作是这样的,”徐然说,“穿这身衣服,就有这份责任,不过我还是希望木总这样的热心市民能多一些,这样大家的隔阂都能少一些。”
他们正说话间,另外两人已经翻完了材料,其中一人对徐然说,“徐然,你也看看?”
“行。”
徐然应了一声就接过了材料,他看得比较快,很快就翻完了一遍,整个过程都皱着眉头。
他撇了撇嘴,没有表态。
这时候,孟佳看见三位警察面露难色,就又从挎包里把另一份材料拿了出来,央求道,“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我老板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就踏踏实实唱个歌,也不凭这点流量挣钱,凭什么就要这么被黑。要是她没有这个病,我也不会想着来麻烦你们。唉……”
她说完也叹息了一声。
徐然知道方敏抒是什么情况,就欠身让了让,让孟佳把那份材料也递给了自己的同事。
那就是方敏抒的病情证明。
一长串的用药和治疗随访记录、挂号问诊记录,病理检查单子,以及好几张诊断书。
接警的警察并不了解这个病,于是孟佳又解释了一番。
最后孟佳就简简单单地补充了一句,“反正其实也算是挺严重的那一类了。”
来之前,木晨曦告诉过她,不要把什么可能因此遭受刺激而走极端之类的话说出来,木晨曦的意思是——
这种话虽然施压的效果比较好,但万事都是双刃剑,这样说出口了,也就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面子上也不怎么好看,大家都不好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