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吉祥这些年已经历练出来了，手脚伶俐地安置好端妃，又招呼如意赶紧将延庆殿收拾出来，这才急匆匆去帮端妃熬药。

延庆殿的动静当然瞒不过什么人，年世兰往延庆殿走了一趟，里面发生了什么，六宫差不多都知道了。

而景仁宫里，剪秋正在向姜莘莘汇报一些事情：“时间紧，奴婢只查到延庆殿虽然看着冷清，可实际上从前在潜邸也好，如今在延庆殿也罢，端妃跟前从未短缺过月例。”

“还有那个叫吉祥的一等宫女，看着有些简单，但奴婢想着，若那吉祥是个真简单的，那就是端妃明面上的挡箭牌了。”

姜莘莘仔细查看宜修的记忆，发现她不管是在潜邸还是入了宫，都没有刻意关照过端妃，所以从前在潜邸的时候应该是乌雅氏的人在暗中接济端妃，而如今大抵也是太后的人手在护着端妃。

当然，端妃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身边的贴身婢女从来待不长久，通常十七八岁就早早放出去嫁人了，如今这个吉祥也是端妃先施恩于她，在她重病的时候请医问药，让她收了心的。

于是姜莘莘吩咐道：“剪秋，你去走一趟寿康宫，问问太后娘娘对于那个从咱们景仁宫送去延庆殿的小宫女有什么看法。”

剪秋抬眼看了看已经显出几分陌生的皇后，到底还是多年扶持侍奉的情谊占了上风，第一时间就分析出姜莘莘是想让太后断了对端妃的关照，应了一声是，倒退着出门去了。

这几天宫里事多，还几乎都是姜莘莘闹出来的，太后听了竹息禀报说景仁宫剪秋求见，顿时心情都不美好了。

竹息也心疼太后，劝道：“太后娘娘不若听听剪秋的来意再做打算？”

太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一开口就是无奈：“都是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