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宗一大早来把自行车骑走。
现在的年代,自行车也要两三百,陈光宗手上也不宽裕,自行车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得起的。
他骑着自行车,背挺直了几分,路上还遇到眼熟的同志。
有人跟陈光宗打招呼:“光宗,上班啊?买车了啊?”
陈光宗骑着自行车,笑笑:“是啊。”
“这车多少钱?在哪儿买的?很贵吧,真羡慕你有钱买车。”
陈光宗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握着自行车的车头,没回答问题,只道:“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他踩着自行车,身上背着公文包,风吹过他的衣角,映照着陈光宗的满面春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听见自行车的链条在响。
是因为下雪的原因,链条生锈了吗?
陈光宗皱皱眉,也没多想。
他踩着自行车,走到了每天必经的下坡路,路很陡,但他对自己的开车技术颇有些自负,毫不犹豫地下行。
下坡的那瞬间,陈光宗发现了不对劲, 他捏着手刹,手刹的链条咔嚓咔嚓的响,在一瞬间链条掉落,卡进车轮里,刹车也失灵。
下坡的速度极快,刹不住车,轮胎摩擦在马路上,陈光宗控制不住速度,方向掌握摇摆。
而前面就是正在卸货的大货车。
他浑身发僵,瞳孔猛缩,毫不犹豫地选择弃车保命。
自行车翻滚着往下,陈光宗抱着头栽进草丛里,脑袋撞在石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头晕目眩。
有人听见动静,跑过来:“同志,你怎么样了?”
陈光宗没来得及说话,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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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陈耀祖去天桥底下和乞丐打堆抢窝睡,他才度过难捱的夜晚。
天气太冷,他感冒了,还发烧,头轻脚重的。
他本来是想着早点去楼下蹲守黎青,只有亲眼看见黎青出事,他才放心。
但他一睡就睡过头了,跑去楼下的杂物间看自行车,发现自行车已经被骑走了。
陈耀祖松口气,看来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虽然弄坏手刹,但也没有完全弄坏,只链条不堪重负,用力后,手刹才会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