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氏早猜到,听闻自己接手了康顺钱庄,他这个兄长定是坐不住的。
幸亏手续已经办完。
不然,她这个兄长能让她得这个便宜才怪。
她面色淡定地道:“兄长,你来了,快坐。”然后吩咐一旁的丫鬟,“给侯爷看茶。”
魏金城定定看了她好会儿,满眼疑虑地坐了下来。
“说吧,你怎么就一下成为这康顺钱庄的东家了?为何此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魏氏平声解释:“兄长,并不是我不想声张,主要是付建白这决定做得低调,也劳烦我不要声张。而我又恰巧与她夫人交好,无意中得了消息。我们便就一拍即合,谈成了转让的买卖。”
魏金城道:“如此大事,你连与我商量都不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你可知这钱庄里水多深?你说淌就淌?”
魏明瑶也道:“是啊姑母,你行事怎能如此草率?好歹也应该与父亲知会一声的。父亲毕竟比您有头脑,也好帮你斟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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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道:“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可这康顺钱庄一直运转的好好地,且极受百姓信任。
再说,付建白也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转让给我的,他也跟我提了好些条件,其中有一条,就是一定要有一个精于算学、懂得钱庄运营之道的人,他才肯转让。不然,他不放心将钱庄交于我。
我也是颇废了些心里,达到了他的条件,才顺利接手的。账目也是清楚的,所以你们不必为我担心。”
魏金城看着自己这个妹妹,脑子嗡嗡的,很是无语:“你懂什么?即便有问题,他又怎会放在明面上让你看出来?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声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有何奇怪,我们俩儿是互相知晓的啊。”
魏金城气得眼睛都要绿了:“你俩儿知晓不是更好骗,你这种榆木脑袋,也敢涉足钱庄生意?”
魏氏终于有些恼了:“兄长,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其实就是我拜托他不要声张的。若是声张了,你觉得今天还有我坐在这里的份?即便会是兄长,也不会是我吧?
兄长,我已经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了,你莫要觉得我还是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少女。一些机会若是不拼命抓住,转眼间就会是别人的。就像那川儿面,但凡那会儿我们擦亮眼睛,又会有夏桉什么事?”
魏明瑶脸色倏地一白。
魏金城简直想伸手扇她一巴掌,原来她是怕别人抢了她的好事,所以才连自己这个兄长都要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