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的这位华服男子,若说左二爷认识温家人还有可能,那旁边这位武安侯怎么突然降临到他们这个小县城,还非要参与旁听,要他秉公审理,难不成温家和京城侯府也有关系?
此时的初一早已从家里翻墙出来,赶到县衙后堂,正在和左二爷叙旧。左二爷本想着和初一把酒言欢,但见初一人在这,心却飞到了县衙公堂上。
左二爷已经打点好了关系,温倾城很快就会无罪释放,便与初一话别了。
公堂上,衙役见县令已经回来,温倾城的刑还没受完,便问道:“大人,已经打了15板子,剩下的板子还打吗?”
县令收了左二爷的好处,武安侯又在一旁旁听,自是立马改了口风,对着衙役厉声呵斥:“混账!还不退下。”
衙役被训斥地有些莫名其妙,偷瞄了一眼县令,默默退下,心中暗骂县令今天吃错药了。
县令拿起惊堂木在桌案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刚才本县去后堂,仵作给出最新证据,王老五确实死于脾脏破裂,与温氏女针刺治疗无关,现本县宣判,王老五之死纯属意外,温倾城无罪释放。”
县令的一番话直接让王家愣在了原地,包括在衙门外听审的百姓也愣了。
“三郎,我没听错吧,县令改判倾城无罪了?”李红秀还有些不敢相信。
“无罪释放了,太好了,这就是邪不胜正。”阮三郎也是又惊又喜。
温卓道:“真是祖宗保佑,这天下,总要讲一个理字。倾城给王老五扎了针,这才留着他的一口气见到亲人最后一面,这事做好事,一定会有好报的。”
李红秀神情激荡:“就是,那个王老五,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欺男霸女,小的时候戏弄欺负孤寡老人,抢老人的钱,天生的坏种,如今自己摔死了是老天的报应。”
堂内,叶秀英最先反应过来,忙跪谢:“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听到叶秀英的声音,堂上坐着的华服男子一下子如被雷击,定在原地,当看到她的脸,迎上她的泪眼,一时百感交集,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又惊又喜,往日恩爱浮上心头。
华服男子虽然神情激荡,但也在努力克制,他知道,现在不是相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