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吃过药,又接过仆人手里的药方,一边看一边皱了皱眉,“这白茅根不就是路边、山坡上很常见的嘛,还有杨树枝,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这么简单?”
刘老爷有些将信将疑,这一副药才多少钱啊,能治好病吗,以前他可是花重金托关系买了宫廷御医配的药丸,都不管用,就这几味廉价的药材能管用?
看来还是不能太轻信这个年轻大夫,尤其还是个年轻姑娘,听说是家里有病人,自学医术,连赤脚郎中都不算。
温倾城见刘老爷不是很信服的样子,态度也对她冷淡下来。
温倾城知道刘老爷不一定会按方服药,但还是下了医嘱,淡淡道:“等你疼痛缓解了,还需要配合针灸,您这是湿热所致,而造成湿气的根源是脾胃运化失常所致,但用补脾药太慢,针灸补脾会更快些。”
交代完医嘱,结了诊金,温倾城和李红秀离开刘宅。
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一路李红秀都在说:“我二舅有的是钱,不怕花钱,你怎么不给他开些贵点的药材啊,一副药才12文钱,诊费才收10文钱,你给用的秘方药才收了20文。”
“那药很对他症啊,能治好就行,何必看人下菜,给人开一堆很昂贵的药材呢。”温倾城有些不明白李红秀是刘老爷亲外甥女,怎么反而鼓励她多收钱呢。
“倾城,你不知道,像我二舅那样的有钱人,就算是看病也要符合他的身价,那么便宜的药,他不一定肯喝啊。”
温倾城怔了怔,倏地笑道:“啊?你舅舅不会是被人割韭菜割惯了吧,有些药材对症又好用,但是价格确实便宜啊。”
李红秀虽然不知道割韭菜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是温倾城的比喻,她也知道有些郎中给人看病就是会有杀富的习惯,奈何她舅舅几十年的老观念了,贵的一定是好的,就怕给他开了药方他嫌便宜不肯喝。
温倾城明白李红秀的意思,也是觉得刘老爷这种心理很有意思,但是她是不会刻意去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