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

“当然！一旦政府赋予将联合基地的领土主权赋予我的公司，那么我便拥有了此地的行政权乃至于执法权，处理这些暴徒当然是合理合法！”

“呃……马斯克先生，请允许我提醒一句，你的《星际领土主权自由化法案》要在下个月才会施行。”

“噢，哈哈！沈舰长，你也不要忘了，从沈湖星到地球即便是最快的星舰也要行驶两个月！”

沈湖沉默了，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马斯克敢在获得政府赋权之前接手联合基地，因为之后发生的事他大可瞒住，等到正式获得政府赋权后再一一暴露在公众视野。

那时候，马斯克掌管联合基地便是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理——至少在面子上是这样，至于里子，马斯克他自己便是大资本家，自有实力背书，德恩要是捅破这层纸就是撕破脸皮，马斯克甚至反会乐得如此。

“好了，沈舰长。”

马斯克炯炯有神的双眼扫了眼沈湖的一身军装，微笑开口：

“今天的谈判很愉快，也很顺利，我会向贵国政府如实转告你的表现，好让你早日当上舰队司令。”

听到‘舰队司令’一词，沉思中的沈湖猛然抬头，眯起眼紧紧盯着马斯克的脸。

“你果然是一名忠诚的军人。”马斯克轻笑了声，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湖的眼睛，“同样，你注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

“马斯克先生，我不希望这场从始至终相互都很愉快的谈判，到最后会闹成很不愉快。”沈湖依旧眯着眼，冷冷开口，“希望你能主动解释一下刚才的话。”

“不要这么紧张。”马斯克耸耸肩，后退两步，“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是开拓者，我们都将载入史册。”

“只不过，到时候你将在史书上代表所谓的国家，而我到时候代表的是自己。”

马斯克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步子迈的虎虎生风，沈湖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般低声反驳：“你永远代表不了自己，你只会也只能代表肮脏、卑鄙的资本。”

……

……

“轰隆”一声，白鹰舰与朱雀舰之间的链接缓缓断开。沈湖站在窗边，凝神望着白鹰舰渐行渐远，直到白鹰舰一头扎进沈湖星，才是扭过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士兵说：“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