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阮鹏程，恍惚间，发现阮鹏程已经有白发了。

她鼻子一酸，眸子里蒙上一层模糊的冷雾，“哥。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还有大嫂，你那么爱她，她嫁到我们家受了那么多苦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忍心再让她担惊受怕吗？”

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位上。

阮鹏程沉默片刻，在她头顶轻揉了一下，“这个周末文炎带妈和文阿姨去爬山，我也正好有空，一起去。别忘了。”

他们兄妹多年最是了解彼此，越是答非所问，越是证明她有些猜测是对的，“哥！”

阮鹏程宠溺地笑了笑，面含温柔地看向她，“放心。我不会再让一家人有危险。”

“哥，当年的事情到底怪谁，今天的局面是谁造成的，我们谁都说不清楚。冤冤相报，只会让下一代人带着仇恨生活。”

“这些年，我们不好过。付家也一样……”

“那是他们活该。”由于压制着怒意和火气，阮鹏程嗓音有些嘶哑。

“那我们呢！我们不是因果报应自作自受吗？”

“阿梨！”阮鹏程的脸色铁青。

阮清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头道歉，“对不起。”

从小到大，阮鹏程对这位妹妹都是百依百顺。就算是当年阮清梨闹脾气弄坏了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