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四私密马赛,他们实在是顶不住了,哀哀凄凄的来到庆帝的面前一把泪哭诉着自己的心酸。
天下大事都逃不过庆帝的耳朵,更何况又有鉴查院这个爪牙,自然礼部这些天频繁去清欢别院发生的事情也被庆帝收入耳里。
但是,这个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正如微生三元说的那样,当权者根本就不会考虑蝼蚁的死活,就算是大臣,在庆帝眼里不过是一枚棋子,棋子废掉之后有的是上赶着的牛马。
金钱橘最后还是求到了庆帝的跟前,满肚子的苦水倾泄出来。
“陛下,臣真是羞愧难言,提心吊胆,惊慌失措,更是惶惶不安,毕生所学也没有达到元微仙子所提的要求,臣不敢再继续班门弄斧。”
“臣绠短汲深,难以胜任,请陛下圣裁。”不要折磨他了,一把年纪了,虽然很想冲击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但很明显微生三元那边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完全翻不过去。
要是在这样下去,他没能活到告老还乡,反而是被折磨的心力交瘁死在这礼部侍郎的位置。
倘若是微生三元有的放矢,庆帝一定会抓住把柄下旨斥责,但很明显得心应手的微生三元,在他的底线是轻车熟路来回蹦跶,审时度势,游刃有余滑不溜秋的让人抓不到把柄。
庆帝当然知道微生三元再不满这寒酸低廉的婚礼,更是不满五千万两却在婚礼的投入不足十万两,实际上都不足十万两。
下聘的钱他收了,从他手里抠出来不亚于在挖他身上的肉,他造弓箭不要钱吗?养自己的私兵同样也是需要钱,能给十万两他已经很大方了,入赘还需要什么嫁妆?
庆帝很想束之高阁,置之不理,要么就随意敷衍几句过去,但要是真这么做了,微生三元绝对会闯进皇宫跟他理论的。
“老二那边呢?就没有个动静吗?”庆帝想让李承泽来解决他自己的婚事,烦的他都不能安心数银票了。
“二殿下说...说...”金钱橘抬起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庆帝不耐烦的道。
“说全凭元微仙子做主。”金钱橘说完飞速的低下头,根本不敢看陛下的脸色。
庆帝立马阴沉着脸,逆子,这都还没有过门就软弱无能。
“以往你们礼部操办可是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岔子。”
“臣不敢妄自菲薄,礼部以往都是因循守旧,都是郭大人过目呈给陛下,得到陛下肯许之后,礼部这才水到渠成。”
金钱橘并没有举足轻重,拍了庆帝的马匹之后,又给自己找了个替死鬼,虽然这个替死鬼是他们礼部的头,可现在要是不找个替死鬼出来,死的就是他们。
侯公公上前凑在庆帝的耳根小声的提醒着。“陛下,郭攸之于两年前就被陛下下旨,捕抓入狱,在鉴查院关着。”
这倒是让庆帝想起来了祈年殿宴会上范闲一举成名,落得个盗窃抄袭的罪名,更加让庆帝脸色阴沉了,心情也越发的不爽。
全都是逆子,没一个是好的。
想到郭攸之还没进去之前,业务能力确实很强,只是因为李云睿和庄墨韩勾结之事背了锅,庆帝神色变化莫测,有些犹豫,倒地要不要放出来。
可一旦放出来,无疑又给李云睿希望,但郭攸之又不是个蠢的,若是有机会,绝对不会替旧主卖力,唯有紧紧的靠着他这个金大腿才能活下去。
至于陈萍萍会不会有意见?摆了他一道,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日和范闲极力撇清,却私底下与范闲交好。
你可以要,但必须得由朕施舍给你,你才能拿。
林若甫那边的小动作也是不断,看来他们的确是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既如此,那就给他们一个警告。
“传朕口谕,恢复郭攸之礼部尚书之位,让他负责李承泽的婚事,如若办不好,从哪来就回哪去。”
“是。”侯公公低头弓着身子,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陛下圣明,臣定当协力辅助。”金钱橘欣喜的藏都藏不住,还不忘吹嘘一波庆帝。
等金钱橘和侯公公退离御书房来到外面,离了御书房一段路之后,金钱橘这才低声道谢着。
“多谢侯公公指点迷津。”这钱真是没白塞,把烫手的山芋终于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