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骄傲的冲谢必安露出得意的笑,“果然完全在三元的预料之中。”
“怕是那字都是找人代笔的吧~”来自李承泽无情的讥讽,捂着嘴花枝乱颤的倒在微生三元怀里放肆嘲笑着。
“但不及我的三元厉害。”李承泽仰着头,绽放出璀灿如星辰的笑容,充满了活力,整个人仿佛焕发出一股明亮的光芒,和刚才那个生气冷脸的判若两人。
谢必安被殿下的笑搞得一头雾水,“殿下,可这把人当狗骂,不是更恶毒些吗?”
李承泽听完笑容转瞬即逝,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谢必安,无力的发出一声哀叹,转过头靠在三元的肩上,带不动,根本就带不动。
“必安,抽空多读几本书吧。”
根本就没能领会到这话中含意的谢必安,耿直道:“殿下,属下没空,而且这跟读书有什么关系?”
心累的李承泽就跟被抽取了灵魂似的,提不起一丝精神,“这个时间点,你该带桑葚和三七去遛弯了。”
想也不想的谢必安,上一秒还在疑惑,但听到遛弯顿时把这份疑惑丢开。“属下告退。”
李承泽就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猫咪,蜷缩着腿又无力的伸展开,修长的双腿耷拉在她的腿上,依偎在她的怀里诉苦。
“三元,但凡他们脑子开窍点,我也不至于这么累。”
在这一点上,微生三元真的狠狠共情到了,摸着他的脸,手指向下来到他的下巴,修剪圆润的指甲轻轻的挠着安抚他。
“蠢笨不要紧,忠诚就好。”
总好比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强,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若是有能力向上攀爬,这种人她不会去反驳什么,但是踩着救命恩人的命,鸠占鹊巢那就违背了做人的道德。
连最低的道德标准都突破了,与这种交好迟早会被卖了。
当然,这种人往往有苗头之前,都会被她先下手为强,为虺弗催?弱敌不除,必有后患,她从不会放过那些潜藏的危险。
只有那些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自以为无人能打败的反派才会这么想,有时候,人就得不要脸,就得心狠手辣,别管什么面子,面子在生命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李承泽不安的抓着她的手,内心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无序而纷乱,难以整理。
“三元,明日观战,怕是这看着热闹的我,终成热闹。”
微生三元低着头,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焦躁,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会坠落。
与他十指相扣的手被她缓缓举起,在他不解中,拿出一枚素圈苔晶戒指,星星点点扩散开来就好似满天星,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骨节分明,瘦削匀称修长,净白色的肌肤下是条条清晰可见的青色脉络,骨节和指尖微微泛着红。
“路上总有阴影,但抬头殿下总能看见阳光。”
微生三元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将不安的他包裹在温暖的怀抱里,使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慰与宁静,也让他感受到了悲哀和呵护的幸福。
“殿下行事,无愧于心就好。”
她的眼神透着笑意,姿态散漫,但慵懒的声音却让人不容置否的狂妄和自信。
“世人赞誉,殿下受着,世人指责,三元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