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惊恐,难不成那个女人死而复生了吗?不,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呢?
早知道不惜一切代价挫骨扬灰,上一个身怀异象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现在这个不管是什么来头,庆帝也是很乐意送她去见那个名动天下的医仙作伴。
一曲完,在他们沉醉不能自拔中,庭院的彩缎突然散开,就像蜘蛛结网四面八方的编织出一条通往雅间的彩缎红绸路。
只见她身子一跃而起,脚步轻盈踩在绸缎上犹如浮光掠影一般,衣袂飘动,清风吹拂,所过之处留下淡雅清香,好似踏着轻云,轻盈飘逸,犹如仙子般下凡漫步于人间,眨眼间就来到他们的面前。
弧领对襟白衫绣着表面覆盖着蝴蝶翅膀般花纹颜色丰富多样绽放的六出花,下着刺绣红石榴裙,红裙晕染出轻柔娇美的聘婷韵致,紫白卷丹花纹披帛披盖于头遮挡住她的容颜。
李承泽微微倾身,眉眼间带着一丝不安,注视着被披帛遮住只露出眼眸的她,双眼中仿佛又着深不可测的情感,一如夜空中的星辰,专注而真挚,彷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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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相望,她的眸子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仿佛一簇烈火,转瞬之间铭于心头流入血脉,滋生出疯长的藤蔓,将他牢牢困于方寸之间。
李承泽死死的扣着手指的花盆,眼眶微微泛红,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整个人镀了一层破碎的凄凉感,即是欢喜又是害怕这是黄粱一梦。
三元,是我的三元吗?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范闲眼里闪过惊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李承泽眼眸微眯,眼若寒芒,冰冷寒意覆盖上,杀机汹涌。
李承泽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范闲,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讥讽。“又是盗窃抄袭哪位诗人呢?”
范闲脸一黑,想到半年前祈年殿宴会上的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想说并不是抄袭,只是借用而已,可谁信呢?
“谁是抱月楼东家?”她收回视线,进来到现在她终于开口了,轻软的声音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为什么不看他?黑眸里燃烧着病娇的烈火,李承泽死死的扣着花盆,克制着体内热潮的涌动,三元,为什么不看我?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三元了,是他的三元,可是为什么不和他相认?难道三元最爱的不是他了吗?
李承泽瞳孔微沉,看向范思辙的眼神蕴含着嫉妒的危险信号,宛若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猎物,给人极大压迫力。
范思辙被吓得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硬着头皮走上前。“是我,可我...”
“砰——”范思辙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不知道她身上从哪藏的板砖掏出来狠狠的开瓢,鲜血飞溅,范闲条件反射的捂着头,这熟悉的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砰——”她又是狠狠一砸,鲜血飞溅到旁边的柱子上。
“是就是,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O′|┛嗷~~”范思辙捂着鲜血如柱的脑袋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着。
顿时让病态疯魔的李承泽瞬间清醒过来,对味,就是这个味,果然是他的三元。
李承泽不敢想象要是刚才冲过去质问怕是也会被开瓢,想清楚之后李承泽乖巧的退后,冲她露出我很乖巧听话的笑,眼神亮晶晶带着邀功的意味在里面。
范无救只觉得头皮发麻,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半夏的身影。
“姑娘是否...”范闲自然不可能让别人打弟弟,立马冲上去,却被她横腿扫过,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蕴含着杀机,要是被踢中一定会吐血的,范闲连忙双拳抵挡,可谁知她声东击西,拿着沾血的板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砸向范闲的头。
“砰砰砰砰——”
却被她其疾如风,其徐如林,手都砸出残影来,等他们回过神时,范闲已经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和范思辙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