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现在最上心的是什么吗?”
范无救有点懵,“捉拿范闲,落实欺君罔上的罪名。”
“错。”李承泽白了一眼范无救,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六出花的花苞,轻柔的生怕会弄坏划伤似的,语气温柔带着一丝喜悦。
“六出花快要开了,我与三元的约定就要到了。”李承泽眸光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视着六出花,好像是在凝视着她似的。
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三元说过的,花开之时就是我们相见之日。”
范无救:......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内心崩溃的要嚎啕大哭了,殿下严重恋爱脑药石无医,同僚猫奴晚期无可救药,就他一个正常人,有时候太过清醒也是一种痛苦。
“殿下,这不过是医仙送于殿下的一份寄托而已,再说了,这花苞都养了一年半,迟迟不开,那就说明那医仙联合半夏...”
“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李承泽薄唇微抿,长身玉立的站着,清俊的脸颊因为表情淡然而显得矜贵。
李承泽偏过头打量着范无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出戏谑的笑。“你自信的样子让我有些陌生,想来半夏的十拳也不在话下,是吧?”
想到半夏的拳头,范无救痛苦的闭上眼,那一太奶拳可真是要了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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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再次睁开眼,一脸的坚定。“我觉得殿下是该专注与医仙相会之事,范闲就交由属下就可。”
李承泽欣慰的拍了拍范无救的肩膀,眼里闪过恶趣味,“无救,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聪明。”范无救自信的脱口而出。
“不。”李承泽勾了下唇,拖腔带调,语速悠悠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脑子不灵光,但至少听话。”
范无救:殿下,你礼貌吗?
李承泽优雅从容的清洗着手,拿起帕子擦了擦水渍,走到秋千椅上坐下,半眯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拨动着十八子,头微微仰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下一刻,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体舒展得像一条长长融化的猫条,轻笑出声,慵懒的嗓音磁性带着讥讽。
“嗯哼~我的好弟弟把祸引东水这一招玩的可真是,驾轻就熟呀~”
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跟不上殿下脑回路的范无救听的是一头雾水。
假死脱身回到京都的范闲,在借助王启年的帮助下,经过打听得知李承泽把藤家母子关押在抱月楼,其实范闲是很奇怪的,为什么藤家母子没有去儋州和藤梓荆汇合,反而是被抓到抱月楼,按理来说,这件事只有医仙还有半夏知道藤梓荆假死的事,医仙难道临死前把藤梓荆的事情告诉了李承泽,所以李承泽借此来要挟他。
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只有老二才会干出这种事,那医仙还真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竟然背信弃义,那他们之间的约定交易也就此作罢,更何况人已经死了,范闲更加心安理得了。
只是,让范闲没有想到的是,在进去抱月楼之前,碰上了金老头想方设法进去寻觅女儿,还牵扯到了宫里,可范闲的好心却葬送了金老头的命。
一条人命,加上藤梓荆母女,范闲说什么都要闯抱月楼,也要斗一斗这个王法。
意外的是发现抱月楼背后的东家居然是他的弟弟范思澈,范闲宁可相信这是李承泽开的,而不是他的弟弟范思澈,更是没有想到这三皇子还插了一脚。
按照计划行事的王启年来到二皇子府。
“王启年,见过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