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客兄,你也中了!”
“贡士第六名荥阳人士,郑云祉。”
“恭喜宁瑕兄。”
“贡士第七名太原人士,王酉星。”
“太好了,不疑兄你也高中了。”
“同喜同喜!”
一时间满屋子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既为好友中榜高兴,也为自己高中欣喜若狂,出身世家的他们自小接受到的教育和那些寒门子弟不同,他们对于自己的才识非常的自信,接触到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世家子弟,眼界还是才识都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
他们自然对这一次的春闱有自信能中榜,这下好了,他们不用因为好友落榜而安慰。
而在门口凑热闹的其他人羡慕的眼睛都直了,这一屋子的都是什么人中龙凤啊?个个榜上有名,而且一个比一个牛逼,不愧是世家子弟,底蕴就是深厚。
“今天我请客,大家都不要抢。”作为五人里稍年长的崔牧野开口道。
裴恒予打断了他们的高亢,扫视了一圈后,笑眯眯的道。“今儿在场的都高中,重点不是谁请客,而是不醉不归!”
“好,少悔兄说的好,今儿就不醉不归!”
范无救乐的咧着个嘴笑意停不下来。“我有王妃赏我的葡萄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就打发人回去取。”
“那我们可就有口福了!”
至于探花这些得由天子会试才会选出结果,所以,一个月后才知晓结果。
这边范闲刚安抚好落榜又得知全村被屠的史阐立,一天之内经历了两大噩耗,名落孙山,全族被灭,无家可归,双重打击,实在是太惨了。
来之前:全村唯一的希望。来之后:全村唯一的希望。
史阐立也不是没有收获,正所谓祸兮福所倚,但跟范闲混,能有什么出头之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见那先前说着要给他做义子的贺宗伟带着披麻戴孝的女人走了进来。
“贺宗伟,又见面了。”范闲是很不待见上赶着给人当狗的贺宗伟,谄媚无耻,没有半点读书人的志气,软骨头一个。
“读书人不能做狗,也不该做狗。”贺宗伟跪下向范闲请罪,一脸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上次听了范大人的教诲,贺某受益良多,在此,拜谢大人。”
“这次春闱,怎么没见你?”范闲倒是不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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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伟语气有着惋惜,但又有着某种道不出的正义,虚伪极了。“贺某本该投身考场的,可这人间总有些事,比科举重要。”
笑死,跟那些人奋力一搏金榜题名去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有捷径可以快速的攀登,是个傻子都会选择后者。
范闲怎么看贺宗伟都觉得虚伪,更加的道貌岸然,就算是装出一副君子来,也掩盖不了他的小人。
“十年寒窗晋升仕途,对你来说,还有比这重要的?”
“自然是...”贺宗伟红了眼眶。“人命关天,沉冤难雪!”
贺宗伟说完,门外的女子快步的走进来,一声不吭的就朝范闲跪下,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望着范闲,瘦削的柔弱身姿摇摇欲坠。
“有冤情你们应该找衙门哪?”不是,整这一出把范闲打得个措手不及。
贺宗伟吸了吸鼻子,望向那妇女于心不忍,对着范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