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怕。”郭铮也敛去了嘴角的笑,转过身,明明笑容还算是温和,但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漫不经心的把架子捞起向前走,声音平淡的透着一股冰冷。
“只不过郭某的那些把柄没在林相手上啊。”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讥讽,但郭铮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受制于人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谢必安跟上去,听到郭铮的自嘲,扯嘴一笑。“殿下说了,那都是往年的废旧账册,事成之后,王妃与殿下备上厚礼,当亲自登门致谢尚书。”
“顺便也把那些废纸都一并烧个干净。”
听到这话,郭铮脚步一顿,侧过头对着谢必安露出笑容,眼里尽是势在必得。“那就请殿下与王妃等着看好戏吧。”
二皇子府上,神情奄奄的李承泽趴在榻上,任由三元帮他揉着酸痛的腰,就像是被榨干了精气一样,少了往日的活泼好动。
“殿下,王妃,已经交代好了。”马不停蹄赶回来汇报的谢必安,实则是担心桑葚和三七,回来的路上顺便还买了新鲜的小鱼,省的殿下老是逮着去湖里偷吃鲤鱼的桑葚和三七。
“哦~”李承泽舒服的哼唧哼唧出声,捻起一块栗子糕对着眼馋的桑葚抛过去,双眼都在放光的桑葚立马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嘴叼住稳稳地落地。
“可惜~”没能看到桑葚出窘样李承泽一脸惋惜,又丢了栗子糕给三七,一碗水端平。
微生三元笑着纵容着在桑葚和三七身上找乐子地李承泽,视线落到珠圆玉润的它们身上,话说回来,是不是有点胖了?
谢必安察觉不妙,上前去把吃的欢快的它们抱起,丢下一句“王妃,殿下,桑葚和三七散步时间到了”果断开溜,减肥,不行不行,它们身上的肉都是他真金白银养出来的,掉一块都让他好久。
“难为三元唱红脸又唱白脸的,若是辜负三元的好意,把事情给办砸,那我承认大哥的智商在范闲之上。”
大皇子:我本来就很聪明。
范闲:多冒昧啊!
他可是把郭铮这枚棋子都给用上了,范闲如果真的搞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事无成,不用庆帝动手,他与三元连手把范闲揍得半死。
否则他也不会让范闲借春闱之事收拢民心,拉拢人才,他也需要在朝堂之上有他的人手,虽然吧,朝中官员有些是归顺于他的,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下一个宫典,这难说。
寒门子弟他要他们的一腔热血,忠勇无畏去对抗那些贪生怕死的老家伙,权贵的子弟未必肯俯首称臣,他们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世家的支持也要,但不能太过看重依赖,否则就会被制衡,所以他需要三方来相互制衡对方,帝王首先要懂得平衡之术,不管他们忠不忠,只要用的顺手就行。
“范闲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春闱舞弊是一定要改革的,庆国的文治就一直不如北齐,也就只有盲目自信的庆帝对自己的统治无比的得意,殊不知,烂透了。
既得利益者最恨他人来分蛋糕。
所以微生三元不会去跟范闲明面正刚,但妨碍她收买人心呀~
阳谋又如何,有本事他们也学她呀,可论有钱,谁能比得过她?
就算是他们身家加起来也不过是她冰山一角的财富,都是一群穷鬼。
李承泽翻了个身,滚进她的膝上,戳了戳她的肚子,又小心翼翼的轻轻抚摸,抬头眼神亮晶晶带着期待,“三元,你说肚子里会...”
“不会!”想都不想微生三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根本就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我话都还没说完呢?”被打断的李承泽气鼓鼓的,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肚子。
微生三元抓住他作恶的手,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他的下半身,笑的一脸灿烂,戏谑道。“因为殿下不太行!”
但有时候话不要说的太早,回旋镖会扎回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