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爪子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老奴的手冻得发抖不听话,还请陛下恕罪。”侯公公颤颤巍巍的下跪求饶,伸出手时一直冻得抖个不停,试图唤取庆帝的那点心慈手软。

可庆帝是那种人吗?不是,庆帝嫌恶的移开视线,转念一想他现在不方便,一切吃喝都得靠侯公公这些狗奴才的伺候,而侯公公又是他的脸面,所以庆帝还是勉为其难的原谅了侯公公的这手抖得毛病。

“行了,再有下次你这手爪子也别留了。”

“谢陛下。”侯公公翻了个白眼,伺候你可是遭了老罪,奖倒是没有多少,整日罚罚罚,稍有不顺心就罚,也不见赏个手炉手套之类的,晦气。

被这么一打岔,严肃得气氛缓和了不少,但这不是庆帝想要的,可还是把心中没有说的话继续说出口。

“范闲,要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所愿就能如你所愿,有些事情已成定局,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老二媳妇想要个交待,她不看重过程。”

范闲睁开眼,犀利的眼神顾不上君臣尊卑,目光如炬逼视着庆帝。“陛下是天子,她是你的儿媳,也是臣子,只需一声旨意,她还能抗旨不尊?”

“你是打量着朕不敢把你交给老二媳妇吗?你难道看不出来老二媳妇给朕留了脸面吗?”

庆帝能轻描淡写的把杖杀说的跟喝茶一样,一个眼神就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只是蚂蚁,庆帝比其他的皇帝都有着封建帝王的感觉,但很可惜遇上了微生三元,所以导致他这个皇帝的威仪屡屡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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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觉得范闲真的不是一般的蠢,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看不明白,但不排除陈萍萍事先跟范闲通过气演这么一出来迷惑他。

“还是说你仗着你父亲司南伯与朕有交情觉得朕会偏私于你而丢弃朕的亲生儿子吗?”

范建能说出那些话,换做是哪个帝王能若是能留范建这个神经病,那让范闲倒立吃答辩。

范闲:吃你的鼻涕去吧!( ̄‘i ̄;)

庆帝打人从不轻神,因为他知道别人不会躲,说话永远都是风轻云淡,但是她的一句话能掌握一个人的生死,对所有大臣都有用,但微生三元例外。

范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知道是被庆帝的做法给恶心的还是微生三元的单方面暴虐气的,眼瞳不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

“陛下是给我和父亲脸面吗?陛下是给自己脸面吧!”

这熟悉的话术和口吻让庆帝身子抖了抖,这不是被冻的,而是想到了某人的精神癔症,太可怕了,庆帝这一刻觉得范闲是被上身了。

“放肆!”被揭穿心思的庆帝声音染上几分愠怒,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范闲,朕已经网开一面了,否则你与范建早就是个死人了!”

庆帝积攒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劈头盖脸的训斥落了下来,眼里更是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若不是朕,费介早就被当街打死了,陈萍萍还能活下来吗?”

为什么?当然不是给他这个皇帝脸面,而是把这刽子刀递给了他们当中的一个去执行,要他们背负骂名,要他们君臣离心反目成仇,明知道微生三元的阳谋,但他们联起手来也不够微生三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