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弼士陷入沉思,久久之后,依然没想明白,“这有何关系?”
看到四下无人,姚武声音压得很低,“圣上随时打算废除名义上的太子,信任我们姚家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和圣上是血缘,杨家和圣上是姻缘,血缘是割舍不断的,而姻缘随时都会消散的!在国本上,圣上不信任我们,还能信任谁?”
姚弼士疑惑,“太子到底是谁?为何没有丝毫风声。”
姚武摇头,“不用多问,静等就是了。”
没法摸透姚武心思,姚弼士言道:“刘尚诚入殿倒是出人意料。”
姚武阴阴的笑道:“刘太仆可不是我们的人!现在想来,他其实是圣上的人!是绝对忠于圣上的,他是我的外父,可也是圣上安插我们身边的耳目。”
见到姚弼士有些惶恐,姚武笑着安抚道:“放心吧,刘太仆也不是那么强直。再说了,此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中都城中,那个府邸中没有小狼蝎安排下来的耳目,你想想,若是没有耳目,小狼蝎怎么知道那么多大情小事。”
姚弼士笑道:“也是,我府中也不知那位是人家耳目。”
姚武不以为意,“管他那!现在大局已定,胜负已决,各家都要老老实实待着了!不过此次风波,不死几人,对圣上也难以交代!他娘的,周家最是可恶,算是咱们的弃子,周廉贞这条疯狗,必须除掉他,以儆效尤。”
姚弼士点头道:“这样也好,尽快平息风波,不要闹得不死不休。”
姚武难掩得意的言道:“尘埃落定,该善后了!想想怎么打扫战场,收拾残局吧!此次风波,你我入成业殿,我们姚家收获最大;公室心愿达成,公师都入殿;而太学党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啊!你我入殿后,必然是我们的人来填补大司寇和少府卿,这两个紧要职务,决不能让别人占了,要不然老底都会被人掀出来。这太学是梁相地盘,派人去也坐不住,中都令是太学党的彭子谷,这中都丞之职也让给太学党人!大家共推岑祖林做个成业殿行走,算是对梁相的妥协,梁相还是懂事的!我给梁相修书一封,说明此事,想必他会答应的。”
姚弼士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书信怎么写?”
姚武故作高深,“你等着吧,我保证让梁相满意。”
姚弼士问道:“那杨家那?难道一无所得?”
姚武笑道:“这要看圣上的意思了,怕是很快知道太子真假了。”